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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僵住,渾身不敢動彈。
他的夜視極好,自是看到她身體的瞬間僵硬。以為她是討厭自己在身邊,面上不由結起寒冰,冷意襲人。
她身體抖了一抖,又湧出一股熱流。
現在,她無比肯定,在這麼尷尬的時刻,自己來葵水了。
前世裡,她活到七十歲,女人的月信自是早早就沒了,她都快忘記還有這回事。重活一世,前些日子一直沒有想起來,萬沒料到,它會在今夜悄無聲息的到來,好死不死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她如何起身清理自己?
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太沉,不知被人使了什麼手法,肯定是叫不醒的。那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得趕緊找個藉口讓他走人。
元翼的五感極敏,嗅到那股血味,極濃極烈。他眉頭皺起,聞出是她的血味。
&ldo;你流血了?&rdo;
他話一出口,她的臉上如火燒一般。心一狠,豁出去道:&ldo;是的。&rdo;
&ldo;你哪裡受傷了?&rdo;他清冷的聲音略含焦急,欺身上床,就要檢視。
她現在滿心的羞惱,當然聽不出來。只覺得他都是續娶的男人,好歹前面有過王妃,怎麼會如此不通人事,連女人家月信的事情都不知道。
深呼一口氣,轉過身子,視死如歸般地回答:&ldo;王爺,我月事來了。&rdo;
他已經俯身上來,她的臉與他近在咫尺,彼此氣息清晰可聞。離得太近,就算是在黑暗中,他都能看清她微顫的長睫和艷麗的紅唇。
果然,她話一出口,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像被定住一般,半天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他清冷如玉的冷覆上一層紅霜,紅透耳根,好在夜裡她看不見。
他不知所措,腦子裡茫然一片,竟忘記起身。
床上的芳年越發的惱怒,她都不顧羞地說出自己的私秘,他這人怎麼還不走?越想越惱火,火都衝上頭頂,懟人的話脫口而出,&ldo;王爺,您還不離開,是想留下來吸血嗎?&rdo;
她原本是諷刺他常吸她的血,完全忘記她此時的狀態。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頓時羞憤欲死,用被子一把矇住頭。
元翼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光想到她話裡的畫面,就令他整個人燒成一團火。那句不知羞的話怎麼都罵不出口,看到她整個人埋進被子裡,胸腔中湧起的陌生情愫似狂風巨浪一般,呼嘯奔來,席捲周身。
隔著被子,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馨香,香媚入骨。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明,身形一動,似火風一般地快速離開,落荒而逃。
蒙在被子裡的芳年後悔不已,暗罵自己老不知羞,連那樣的話都說得出口。自己活到七十歲,早就心如上水,平靜淡然。怎麼一碰到他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根本就是年輕氣盛的自己。
那樣的話,哪裡是一個姑娘能說的,光是放在心裡想,都覺得羞恥無比。姓元的會如何想她?會不會以為她是個恬不知恥的女子?
她咬著唇,懊惱地反過來一想,管他怎麼看她。明明是他無理在先,她不過是氣惱極之下失言,究要到底都是他的錯。要說不知恥的人,也是他,誰讓他半夜不睡覺,私闖別人的房間。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覺得身子黏膩膩的,十分的難受。想著那人應該已經離開,掀開被子的一角。
床前並無人影,她鬆口氣,穿鞋下地,把桌上油燈點亮。
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十分的沉,輕鼾著。她推了幾下都沒有醒,暗罵姓元的不知做過什麼手腳。
她仔細想了一下,憶起多前年那些東西應該放著的地方,開始翻箱倒櫃。好在沒有記錯,很容易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