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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意便服氣了。他檢視了一下賞金收回的日期,正是三日後,於是收拾了一下,跟謝緣知會一聲後,準備隻身再去北樓一趟。
謝緣眼皮都不眨一下:&ldo;九成沒有貨,是騙人的,你先把傷養好再說。&rdo;
傷筋動骨一百天,桑意沒好意思誇自己單用左手也能打。既然謝緣不準,他回頭就打包了東西,準備偷偷溜走。因他這幾天有傷,謝緣事情又多,兩個人並未像往常那樣同房,這也為他的跑路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是夜,他穿過軍人駐紮的營帳,牽了一匹馬出門,身邊僅帶了一張錢莊的兌票。踏上北詔南下、長滿淺草的官道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即便是周圍黑暗,他也清楚地看見了離自己十幾丈餘的地方竄出了一列人馬,謝緣負手站立其中,冷淡地往他這裡一瞥。
【他跟過來了。我忘了告訴你,那個副官說是交給你的信,實際上先送到謝緣那裡過目了一遍。】
&ldo;讓他跟罷,那個姓顧的若是有問題,可以叫城主喝一回醋,還能保護我平安;若是沒問題,他喝完醋之後,也不會說什麼。&rdo;桑意一鞭子抽在馬上,形影如風,這句話還未傳遞到風中便已消逝了。
凌晨時,他抵達燕山,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他騎馬,謝緣一行人也沒有用車,亦是後腳就跟著到了,桑意呆在房中聽,曉得謝緣就住在自己隔壁。他該幹嘛幹嘛,一點也不耽誤,第二天打早就去了北樓。
沒有棋會時,北樓做茶樓生意,人流往來絡繹不絕。桑意詢問過茶博士,被指點去了三樓的某個雅間,那茶博士道:&ldo;估計有六七人罷。&rdo;
桑意點了點頭,謝過後就往樓上走。他不動聲色地掂量了一下袖口中的短刀,如今他右手不能動彈,單是左手帶刀的話,招架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他立在門前頓了片刻,好給謝緣的人看清他的時間,隨後再敲門進去了。
這個廂房背光,角落裡各守著一個人,這是桑意進門的第一印象,隨後,門後一個人影動了動,見他進來,急急地撲上來,首先便將他擁入了懷中:&ldo;你終於來了。&rdo;
而桑意唯一的反應,就是抵住門框,抬肘狠狠地往對方胸口一砸‐‐等到他看清時,顧少桉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蒼白地捂住胸口,只差嘔出血來。
他再抬起眼時,竟然什麼也沒說,只是眼中帶上了一絲悽惶:&ldo;你……&rdo;
桑意也意識到了自己反應過激,但他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引起他注意的是顧少桉的態度,此時沒有外人在,顧少桉等到他進門便急不可耐地上來抱住了他,即便是被一肘子砸去了地上,也沒有表現出該有的態度‐‐根本不是隻見了兩面的人會有的態度。
他飛快地思考著,這個世界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他遺漏了‐‐從大雨中見到謝緣的那一面起,到現在這一刻終止。他想起那回男扮女裝,去眾人面前找謝緣時,顧少桉曾撿起他的一方羅帕,將他扶上了船;他和謝緣臨走時,他單獨找他說過話;少將軍房中,壓在將軍夫人的信件下的那一沓情書,均是出自他本人親筆,可是從來沒有寄出過。
最反常的,應當是那四個字:無間長情。
什麼樣的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樣愛上一個人?除非他涉世未深且輕浮淺薄,但顧少桉顯然不是那種型別,他聽謝緣講過,此人二十五年來都不曾婚娶,男伴女伴,也都是在外場合時臨時點,從不帶人來。這一點,倒是和謝緣很像。
謝緣處處周正,怎麼挑都沒有錯處;少將軍桑意十四歲受蔭,無端與父母為自己欽定的愛人反目,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