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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新茶已經斟了來,丘如意喝了一杯。贊上幾句,知道今天明因法師服侍盧國公夫人心神俱累,便起身告辭。
明因法師也不強留,命小尼姑送丘如意回去。
如今將近夏日,午後的太陽已很是毒辣了,丘如意又嫌青石路被日頭曬得發燙,一路揀著有樹陰之處逶迤往院裡走去。不過幾步,便覺得身上發熱。她又鮮少在太陽地裡行走,臉上便被太陽曬得紅了。
丘如意心中直嘆,終是到了夏天了,少不得一邊行走一邊拿帕子擦汗。哪知一轉彎,卻見安世誠正迎面走來。
原來安世誠走到丘如意的禪院外頭,左思右想,也沒尋個好藉口求見丘如意,總不能說:&ldo;你失了約,我只好到你院裡找你赴約了。&rdo;
若是在外守株待兔,誰知道丘如意什麼時候出去?便是出去,她帶著一堆丫頭尼姑的,自己如何上前質問?
如果就此離去。安世誠卻因執拗性子在作怪,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夜裡都睡不踏實。
安世誠不敢堂而皇之地在她門口守著。怕被人看到,只好躲在一旁嘆氣。正百無聊賴之際,卻看到丘如意在兩個小尼姑的陪同下姍姍而來。
安世誠振奮起來,左右一看,此時正是眾人歇息之時,路上並沒有他人。於是安世誠忙站直身子大步迎了上去。
丘如意見安世誠恍若無人般地迎面走來,不由皺了一下額頭。
看來京城開化的風氣。也影響了本該遠離紅塵的清修之所,以後這福善庵怕再也不是清靜之地了:方才還好歹有個小尼姑在旁引路,如今竟由著他一個人在尼姑庵裡亂逛了,也幸好是安世誠這個書呆子,若是別的男子,福善庵的清名必不能保全。
念著和這庵裡多年的情分,還有以後也許還要來禮佛,丘如意決定有機會一定得好好勸一勸明因法師。
其實還是丘如意太單純了,明因法師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豈會不知如何保持清名?也不過是因為盧國公府地位顯著,安世誠名聲又好,今天她又親眼目睹安世誠的表現,這才沒十分約束,若是其他人,卻再休想有這個待遇:這裡不過是順陽裡外的一處庵堂罷了,哪裡會天天有貴人來,尋常不熟絡的,她自然會按著規矩辦事的。就是丘如海也不過是熟了,又知他的品行,這才得以在庵裡走動一二。
再說此時的丘如意再想不到安世誠正找她呢,只當是恰巧遇著了,不好貿然上前見禮,卻也不好佯裝看不見,所以便只管低頭立在一旁靜等安世誠走過去。
安世誠步步走近,便看到丘如意正乖順地低頭立在一旁,再看她芙蓉面上微微發紅,只當是丘如意看著自己害了羞,不由恍然大悟,必是丘如意約了自己後,心中害了羞,這才負了約。
安世誠臉面稍霽,在心裡勸自己道:雖然她不該失約,卻也算有情可原,倒是自己真是個粗魯漢子,一點不知憐香惜玉,竟還生了她好大的氣,實在不該。
丘如意久等也不見安世誠離去,不由抬頭看去,卻見安世誠正若有所思地站在距自己兩步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丘如意不由心中疑惑,欲要再細看時,卻因被日頭照得眼睛不適,只好復又低頭,心中猜測:難不成他在等自己見禮?
丘如意忙暗自搖頭,孤男寡女的,趕緊各自走開才是正經,免得瓜田李下說不清,若是自己真上前見禮,說不定又要被他一通說呢。
惹不起,躲得起,丘如意打定主意不吭聲,只等安世誠過去,如果他不趕緊過去……當然得趕快離去,不然她可沒工夫陪他在太陽底下曬油。
安世誠見丘如意麵上似有糾結之意,心裡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如此一來,他倒有些兩難了。
若是指責丘如意吧,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