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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萍的課桌在講臺下面的第三排,靠近教室門的外側,不說經過章萍的課桌從前門出教室的人,趁著課間休息的時間,去章萍那裡請教問題的都不少,沈薔短短的一句話,可說除了極少數人,幾乎將整個班級的人都拉下水了。
&ldo;啪!&rdo;
沈薔將語文課本重重地甩在桌面上,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讓所有人嚇了一跳,鬧哄哄的教室很快安靜了下來。
&ldo;憑什麼搜你們?能搜我,為什麼不能搜你們?你們是高三二班的學生,難道我就不是?&rdo;沈薔涼涼地看了張老師一眼,隨後意有所指地看向章萍,&ldo;要搜大家一起搜,如果只搜我一個人,我也想問張老師、問大家一句,憑什麼?就憑王芳芳一句話?太可笑了好嗎!&rdo;
&ldo;這――&rdo;
張老師被沈薔那一眼看得臉上火辣辣的,暗道他為人師表那麼多年,今天差點兒就要幹下一件蠢事,枉他自詡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居然能犯下這樣的低階錯誤。
&ldo;李慧珊,老師向你道歉。&rdo;張老師倒也光棍,想通了他的所作所為不太妥當,立刻就想著補救,&ldo;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老師不該懷疑你,更不該搜查你的口袋和書包,老師應該相信你。&rdo;
沈薔怔了一怔,有些意外地看了張老師一眼。
張老師任由沈薔打量,等著她的回應。
&ldo;張老師,我接受你的道歉。&rdo;
上課鈴已經響過了很久,張老師的語文課過去了大半,沈薔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ldo;這事因章萍丟錢而起,只要弄清楚這錢的去向,或者將丟失的錢找回來,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rdo;
&ldo;你知道錢在哪裡?&rdo;
張老師驚異地看著沈薔,只覺得今日的沈薔讓他感受到了太多的不同,他發現他的這名後進學生,或許學習成績差了點,但人絕對足夠聰明冷靜,品性瞧著也沒太大問題,倒是他一直看走了眼。
不知不覺間,連著張老師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已經受到沈薔的影響,完全跟著她的步調走了。
&ldo;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錢絕對不在我身上。&rdo;
這筆錢的去向沈薔很清楚,因為李慧珊的記憶裡有,只是她不能直接說出來。
&ldo;章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老實回答我嗎?&rdo;
&ldo;啊?&rdo;章萍抬眼看向沈薔,眸底隱約帶著一絲緊張不安,&ldo;你想知道什麼?你、你問。&rdo;
&ldo;今天上早自習的時候,你真的確定錢還在書包裡?&rdo;
&ldo;當然!你、你什麼意思?&rdo;
&ldo;這就怪了。&rdo;沈薔冷哼了一聲,輕嘲地看著章萍,&ldo;真要是這樣的話,這錢就是自個兒長腳跑掉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rdo;
&ldo;章萍,都到這時候了,我希望你能誠實一點,假設你還想找回那筆錢,總得提供點正確的線索,否則叫我們去哪兒找?&rdo;
&ldo;李慧珊,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章萍說了謊,實際上錢早就丟了,她卻裝作是在教室裡沒的。&rdo;張老師腦子轉得很快,馬上領會到了沈薔的言中之意,雖然心裡對沈薔的判斷存了疑,卻沒有立刻打斷她,反而順著她的話問道,&ldo;你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事實證明,確實是章萍、王芳芳她們冤枉了你,我會讓她們向你道歉。&rdo;
要是錢真的丟了,張老師已經做好自己墊上的準備,倘若沈薔真能把錢給找回來,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