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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袁宵抬頭看了眼祝炎,隨後快步走到祝炎身邊,與祝炎一樣坐在了火炕上,他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他見祝炎許久未說話,便抬頭看向祝炎,剛好與正在觀察自己的祝炎四目相對,他眼裡漸漸有了水霧,聲音也是異常柔軟,「阿炎,你,你會因為這個厭煩我嗎?」
「嗯?」祝炎疑惑的看了眼袁宵,不懂袁宵在說什麼,僅是用自己的話繼續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如果討厭你,我為啥還要替你扛刀?袁宵你知道當時我替你挨刀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不知道。」此刻的袁宵很想知道祝炎的內心,他側過頭認真的看著祝炎的每一個表情。
祝炎用手摸了摸袁宵的臉頰,隨後笑得一臉滿足,「我當時就在想,真是太好了,我保護了你,你沒有受傷,說真的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會這樣想,當我受了那一刀時,我就在想肯定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會讓我這麼勇敢,因為你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寶物。」
「寶物?」袁宵眼裡泛著淚花,本來欲哭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一滴眼淚隨著他的笑容落了下來,砸在了兩個人交握的手上。
「沒錯,是寶物,是我願意用生命保護的寶物。」祝炎柔聲說著情話。
袁宵那頭聽得臉紅心跳,他主動靠在祝炎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阿炎也是我的寶物。」
「所以說我的寶物,你是不是該為我做點什麼?」祝炎單手把袁宵攏入懷裡,用臉頰摩挲著袁宵的發頂。
袁宵被祝炎哄得已經不再自責,眼睛明亮的看著桌案上的蠟燭,脆生生的回答祝炎道:「嗯,阿炎你讓我做啥都行,只要你想的我都會做。」
「嗯,我讓你現在幫我脫衣服,陪我睡覺。」祝炎說著就在袁宵的頭頂印了一個吻,緩緩說道:「我現在有些困了,想睡一覺,明早咱們一家還要去衙門。」
袁宵戀戀不捨的從祝炎懷裡起來,向祝炎討了個吻後,適才乖巧的幫祝炎脫衣躺下。
剛躺下的祝炎,因為自己這一天下來,太過疲憊,以至於他一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獨留袁宵正著一雙滿是光芒的眼躺在祝炎身側,靜靜觀察著祝炎的睡顏,緩緩閉上了雙眼。
註定是個磨人的夜,袁宵並沒有陷入安眠,而是深陷噩夢中無法自拔,夢中的他才剛剛六歲,在這樣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下,他卻被飢餓和寒冷苦苦糾纏。
那時因為家中父親不喜歡小哥兒,所以從來就沒有讓袁宵上過飯桌,每天都是想起來了,就給自己一口飯,想不起來自己就只能上外面找吃的了。
可是現在正是冬天,山上能吃的東西都沒了,小袁宵已經餓了一天了,他被逼無奈只好邁著小短腿悄悄溜進了廚房,在廚房的菜盆裡發現一個被人咬剩下的玉米麵饃饃,他因飢餓而變得無神的雙眼,在看到那個殘缺的玉米麵饃饃時,立刻有了光彩,他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迅速把玉米麵饃饃揣入懷中,拔腿就跑。
奈何卻被他的母親,周彩鳳撞了個正著,袁宵警惕的把自己懷裡的饃饃往裡推了推,生怕被周彩鳳發現,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怯生生的盯著面前毫無表情的女人。
「誰準你來廚房的?」周彩鳳冷著臉俯視如今已經瑟瑟發抖的袁宵,眼尖的發現了袁宵懷裡的東西,蹲下身子把袁宵按倒在地,不顧袁宵的反抗把袁宵懷裡的玉米麵饃饃搶了下來,怒罵道:「你還敢偷東西了啊,你知不知道這要是讓你爹發現,你娘我又要捱打,我自從生下你,沒少挨你爹的打,怎麼你還不懂事呢!」
「可是,娘我餓,我想吃饃。」袁宵從地上爬起來摸著自己的臉,目光仍然放在了周彩鳳手裡的玉米麵饃饃上,被寒風吹的打了一個哆嗦,顫抖乞求道:「娘,我以後聽話,你給我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