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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來也奇怪,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南韻司了。&rdo;阮應如捏起蘇寰的臉蛋,狠狠揉搓到。
&ldo;差不多得了。&rdo;蘇寰把阮應如的手揮開來,分明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況且也做了掌門,為人應該穩重大氣,怎麼還這麼幼稚?!
&ldo;好吧,你在朝為官多年,就這麼把跟你光屁股到大的鄉野小子給忘了,世人喚你作什麼?負心郎對吧?&rdo;阮應如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就差把手伸進蘇寰的領子裡了。
&ldo;掌門大人,小郎君可不敢擔此罪名,看窗外日頭高照,何不痛快地躺臥在床鋪上,讓小郎君我抽個幾鞭過過癮?&rdo;蘇寰說著,就從桌旁的凳上站起身來,做出要打阮應如的樣子。
&ldo;哎,別,哥我錯了。&rdo;掌門連連求饒。
&ldo;這姑娘就放你這,你一定要好好盯著。&rdo;蘇寰將一路上的見聞事無巨細地告訴了阮應如,果然他也覺得十分反常。
&ldo;一個姑娘,分明路都走不了多遠,還執意要上山拜師。況且,她怎能輕易打聽到我赤松派的地界,分明只有仙門世家才知具體位置的。&rdo;阮應如摸起才蓄起來的鬍子,可惜絲毫沒有飄逸的美感,反而像個黑色的刺蝟球。
&ldo;對,而且她向我講述的故事之中,分明自己的雙親都是妖所殺,我向她透露了我是妖的身份,她卻鎮定異常,除了開頭那次敷衍的尖叫。&rdo;蘇寰見他摸自己的下巴,自己也手癢癢,於是不自覺地摸起來。
&ldo;怕不是嚇傻了……&rdo;阮應如說到。
看見蘇寰也在摸自己的下巴,阮應如搶著伸手去打蘇寰的手背:&ldo;可別摸了,萬一鬍子長出來破壞了你如花的美貌怎麼辦?!&rdo;
&ldo;哪有你美。&rdo;蘇寰還生動地翻了個白眼。
阮應如邊摸著自己的下巴,邊想著,果然是已經融入了這個性格之中了,想當年的木頭哥哥現在也學會了反擊,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見阮應如看著自己的臉不說話了,神色有些恍惚,頓時有些明白了,回到從前認識的人面前,他們都會有些混淆自己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那麼像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是因為自己技藝精進,或是正在緩慢地滑向另個未知的路途,每每午夜夢回,蘇寰也在思索,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ldo;看什麼,看久了我臉上也長不出花來。&rdo;蘇寰打斷了無謂的思緒,站起身來。
&ldo;你不就是個花嘛,哥。&rdo;阮應如在身後笑著說道,蘇寰正準備離開,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ldo;對了,前幾日慧如長老為我把過脈,當時我就發現他神色不對,奈何督妖廷新成立不久,戒備森嚴,未能及時向你挑明情況,是否會對我們不利。&rdo;蘇寰此刻也嚴肅了起來。
阮應如聽了眉頭也皺了起來,依現在蘇寰的情況,是儘量少跟他們妖族近距離接觸為好,可惜他們都不是好哄騙的那類,這麼快就開始戒備可不是個好訊息。
&ldo;哥,你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rdo;
蘇寰就把前因後果大概講述了一遍,自然也是沒漏過南婉兒所說的話,阮應如是越聽越緊張,摸下巴的動作變成了扣,差點沒把黑刺一根根拔下來。
&ldo;怎麼會這麼快就懷疑呢?!&rdo;掌門有些想不通,不斷喃喃念著。
&ldo;咱也別太在意了,能在妖界待一天就待一天吧,大不了到時候去給我收屍,要求不高,身體不要缺斤少兩就好。&rdo;蘇寰這席話說得無比悲涼,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