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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鬥樞頭頂烏紗,身著緋服,胸前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孔雀,便是正三品的明制官服了。
雖然身著三品官服,但整個城中卻都是知道,如今高鬥樞是實打實的鄖陽巡撫,正一品的朝廷大員。
就連鄖陽總兵王光恩,都要受他節制。
其實早在崇禎十四年六月,高鬥樞便以按察使移守鄖陽,那個時候便已經是三品朝廷大員了。
崇禎十七年時,張獻忠禍亂湖廣、牽連漢中。
當時明廷連日朝議,要設漢中巡撫,兼督川北軍務,以扼張獻忠。
高鬥樞鎮守鄖陽,久有戰功,且從未有失,因此許多官員都在朝議上舉薦他前往。
崇禎皇帝當時應該也是沒有什麼更好的人選了,便下旨擢高鬥樞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加太僕少卿,任漢中巡撫,兼督川北軍務。
聖旨下達的時候,正值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建國,準備揮師北伐,湖廣及河南等地已經是大順的天下。
下發崇禎皇帝聖旨的緹騎,在半道就不知所蹤,並沒有如實傳達到鄖陽。
高鬥樞沒有接到聖旨,如今的官身自然還是湖廣按察使,並不是川北總督。
儘管鄖陽府中,到處都有傳言,但高鬥樞依舊是不為所動,整日雷打不動穿著三品按察使的官服。
他的辦公場所本來也還是在按察使司,但隨著事態發展,天下形勢發生驟變。
崇禎十七年三月,李自成揮師百萬北伐,大順軍一路勢如破竹,最終攻破京師,震動天下。
大順軍的發展如此迅速,訊息如同潮水一般席捲了開來,一時間人心歸順,皆以為新朝將至。
當時鄖陽四處,都被大順的領土包圍,城中軍民人心惶惶。
眾人都知道,若不是高鬥樞之才,鄖陽只怕早就陷落,因此鄖陽文武官員連請高鬥樞出鎮撫臺。
高鬥樞起初也沒這個意思,但奈何不住,鄖陽的遺存明朝文武整日跪在府外。
為安定人心,高鬥樞迫不得已才於去年五月的時候,將辦公地點從按察使司衙門,轉移到了鄖陽撫治。
高鬥樞移鎮鄖陽撫治,立即將顫動的人心安定,連驕橫跋扈的王光恩三兄弟,也唯其馬首是瞻。
沒有任何一個鄖陽明軍將領,敢違背高鬥樞的命令,其威望如何,可見一斑。
但高鬥樞的牛脾氣是一點沒改,人雖然坐在撫臺衙門了,每天穿著的,卻依舊是三品按察使官服。
對這種情況,鄖陽的明朝文武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隨他去了。
用高鬥樞的話來說,一天不收到聖旨,一天他就還只是朝廷的湖廣按察使,而不是鄖陽巡撫。
然而高鬥樞不知道,他早就不只是一個小小的湖廣按察使了。
不僅僅是崇禎十七年初,朝議設他為川北總督,就連弘光朝廷,也在建立後的第一時間,派人給他發了一道聖旨。
弘光朝廷至今仍是聯虜平寇的定策,基本上是由史可法力薦為之。
史可法自請督師淮揚,舉薦袁繼鹹出任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駐節九江。
二人分別節制高傑、左良玉部,配合清軍夾攻襄陽。
但史可法和袁繼鹹,實際上都沒能真正做到節制高傑和左良玉的部下。
高傑由於妻子刑氏尊敬史可法,而他又愛護妻子,所以對史可法言聽計從。
高傑在揚州時,屢與史可法的見解存在分歧。
史可法的想法是借虜勢先滅寇,同時與清軍談判議和。
高傑則認為順軍被清軍一路追逐,不是心腹之患,清軍入關,狼子野心盡顯,為的是奪取大明天下。
高傑的想法是趁山東虛弱揮師北伐,收復被清軍佔領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