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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時間還是因為他硬生生把自己幾個年事已高,沒什麼卵用的身份給搞死了幾個之後才總算擠出來的,也正因如此,世界各地的慈善機構紛紛收到了一大筆高昂的善款,沒錯,boss的思想覺悟就是這麼的高,把自己搞死之後財產全部捐了,甚至好幾個身份還成為了今年感動全球十大人物、諾米爾和平希望獎、慈善大使獎的熱門人選。
但是boss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呢。
所以說啊,人啊,還是應該正視自己的年齡,老就老唄,還每天總想著裝嫩,作死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在這段近乎於連軸轉一樣的兩個月裡,看景然演戲和晚上變身聽景然講睡前故事幾乎就成了林星衍難得的放鬆時間,這條小土魚就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一般,只要遠遠地看著他,哪怕什麼都不幹,也會覺得很輕鬆,很滿足。
林星衍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只知道和景然待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
那是一種他從有意識起,在漫長到幾乎看不到盡頭的生命裡,第一次體會到的感覺。
林星衍看著景然,他沉重的鎧甲上面滿是暗紅色的道具血,在綠色的幕布前,他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劍,他的周身瀰漫著濃重的殺意和無畏,就像是一頭在廝殺中受傷的狼王,哪怕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哪怕下一秒就會死在敵人兇猛的進攻中,哪怕他明知道這樣的廝殺最終不會有任何結果,但他卻不會退後一步。
他的身上肩負著連家世代的軍魂,他有著屬於他的責任,即便是拼盡最後一滴血,他也絕不會退後半步,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讓他退縮,這是連瑄的驕傲,也是景然的驕傲。
他身邊護衛著他的起義軍已經所剩無幾了,當最後一個小將士拼了命替他擋住鋒利的刀刃時,整個戰場上終究只剩下他一個人。
景然抿了抿唇,他握著劍的手因為長久的戰鬥而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當中沒有畏懼,有的只是滔天的殺意。許是因為這種殺意太過強大,竟是讓原本準備衝上去的群演們統統被嚇得怔楞在了當場,握緊了手中的道具刀,卻遲遲不敢上前一步。
他的周身居然形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真空地帶,無一人再敢上前。
這並不是劇本當中安排好的畫面,可田導卻沒有半點喊停的意思,整個片場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凝滯了。
血液一滴一滴的順著劍刃滑落,像是敲打在所有人心上的催命符,景然雙手握著劍,那雙黝黑的眸子裡的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像是一個在荒漠當中行走了數天脫水瀕臨死亡的旅人,聲音不大,卻堅定有力:&ldo;殺!&rdo;
隨著這一聲暴呵,原本僵持的氣氛終於被打破,那些被深深震撼的群演們總算回過了神,在看到景然向他們衝來的瞬間,竟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道具朝著他紮了過去。
景然被數把長矛刺中,他的唇邊不斷有鮮血湧出,那雙黑亮的眼眸開始渙散,漸漸的開始渙散,持劍的手終於無力的垂落,劍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連瑄,終究是倒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景然倒下的時候,林星衍只覺得呼吸一窒,隨後巨大的恐慌席捲而來,哪怕他知道這其實只是在演戲而已,但是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卻險些讓他直接衝上前去將景然給搶下來!
田浩瀚喊了咔,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從前在每拍完一場戲後劇組都會開始忙碌起來,這次整個片卻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唯有那微不可查的哽咽聲與抽泣聲,總算讓片場不至於鴉雀無聲。
大約過了兩分鐘後,才有人開始漸漸回過神來,開始進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去幫忙的幫忙,整理道具的整理道具,重新忙碌了起來。
田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