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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完室內景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車去網球場,沿途正好要經過翡翠酒店,鬱司陽靠坐在後排座椅,直視前方,眼珠都不動一下。
羅鵬對他這&ldo;生怕眼角餘光掃到不該看的東西&rdo;的模樣感到奇怪,他往窗外瞄了一眼,就看到翡翠酒店的大門,轉念一想,大概是朋友在這裡去世,他怕睹物思人卻物是人非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得好好考慮,要不要讓小鬱接下翡翠酒店的代言了。
鬱司陽記得曾經看過的一本書裡的一句話‐‐枉死不能投胎的鬼,害怕回到自己死亡的地方,因為會傷心,可是鬼是沒有眼淚的,他們連哭都哭不出來。
那本書其實不是什麼靈異小說,而是中二氣質爆表的疼痛青春文學。
書是同宿舍的一位大哥在地攤上十塊錢三本,買回來裝文化人用的,那位大哥就在書的扉頁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後,就再沒有看過,被當時沒有錢買書的鬱司陽借來讀。
看了不到十頁就三觀受到暴擊,實在鼓不起勇氣把書看完,倒是無意中牢記了這麼一句話裝逼的話。
可鬱司陽現在回過頭來看,這句被無意中牢記的話,就像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死亡之地。
從他正式接受以少年的身份活著時,他去給自己掃過墓、給少年的父母掃過墓還給自己的師父掃過墓,用掃墓儀式般的告別了過去的自己,接受了自己的身體和少年的靈魂死去的事實,卻怎麼也不敢踏足翡翠酒店。
就像現在,他結束了一天的拍攝,獨自一人站在翡翠酒店的大門口,腳步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跨進去。
&ldo;抱歉,這位先生,請您讓一下,這裡有車要進來。&rdo;
發呆的鬱司陽被穿著制服的門童拍了一下,回過神來,退後了幾步,站在酒店門前的噴泉旁,正待他要離開的時候,無意識的掃了一眼酒店大門,看到門前幫人拉開車門的那個門童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ldo;第五不羈。&rdo;鬱司陽喃喃的低聲說了一句,聲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門童幫客人拉開車門,送客人進了大門後,就又在門外筆直的站著。
鬱司陽認真的看門童的臉,果然是第五不羈,他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朋友,一起讀書一起出來打工,小時候常常護著他,可陷害他讓他差點兒被送到警局的人,也是他。
可是自從那件事後,他不是辭職離開翡翠酒店了麼,為什麼現在又在這裡當門童。
對第五不羈,鬱司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感激他多一點,還是怨恨他多一點。
在孤兒院的時候,都是第五不羈護著他,不讓大孩子欺負他,搶走他的食物。可偏偏也是這個人,偷賣了酒店的貴重財物,還栽贓誣陷在他身上,他百口莫辯,如不是當時還沒有收他為徒的師父挺身出來作保,恐怕他就要被送到警局去了。
這個人,當初意氣風發的離開了酒店,現在又在酒店當起了門童,仔細看去,這個人臉上已經有了生活和歲月磋磨的痕跡,想來他離開酒店後,並沒有他自己期盼的過得那麼好。
&ldo;第五不羈。&rdo;鬱司陽朗聲叫人。
第五不羈尋聲望過去,就見是剛才站在車道上,把車子擋住,把自己的臉也擋得嚴嚴實實的怪人。
&ldo;你認識我?&rdo;他疑惑的問,就算看不到臉,他也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ldo;你怎麼又來翡翠酒店當門童了?&rdo;鬱司陽不答他,徑直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ldo;你以前不是在廚房的麼?&rdo;
第五不羈這會兒被嚇了一跳,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