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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這倒算是你欠我的了?”寒竹莫名的迸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含意的話。
“我欠了你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要是有理,該還的我雷翔宇從不賒欠於人。”雷翔宇皺起了眉頭,他這個人除了一身的風流債外,可從不欠人什麼,而他和她又是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他可不記得自己欠了她什麼?
“這是你說的,我會討回來的。”寒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該知道冷梅是個鑽牛角尖的孩子,若我不嫁給風馭飛,她也不見得肯留在那男人的身邊,除非是……”她把話說了一半,停下來看著雷翔宇。
“除非是什麼?”
“你真想幫他們?”寒竹再一次深深的看了雷翔宇一眼。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現在站在這兒做什麼?”雷翔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說真的,他從沒有遇過比她更難猜測的女人了,他完全摸不著她的心思。
“那好!要幫他們也是不難,只要你能配合。”雷翔宇二話不說的點了點頭,只要能讓馭飛不要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教他做什麼都沒問題。不然再看馭風那樣子下去,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無牽無掛的去找那些引頸企盼他出現的鶯鶯燕燕。
“我一定配合。”他拍胸脯保證。
寒竹的臉色似是明白他心中正在想些什麼,但她也不說分明,只是點了點頭。“你和我去見冷梅,待會兒只要我說什麼你只管說是,就這樣。”
聽起來好象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但不知為什麼,雷翔宇的心中竟沒由來的浮起一絲不安。
望著床頭几上一壺新煮上的君山銀針,熱熱的霧氣在這大寒的天裡,將房子裡籠上一片輕紗似的白煙。
這是剛剛風爺爺差人送來的茶,他的用意她一看便明白,君山銀針乃是產於洞庭湖君山島的針狀黃茶,其外形芽直而不曲,茸毛披覆,茶色金黃閃亮,故又名“金鑲玉”。這君山銀針沖泡後,芽尖豎立如筍,在杯中三起三落,香氣清雅高貴,堪稱茶中珍品。
只是,君山銀針注茶時最怕“候湯”(守候和控制水溫)的時間過長或不及。
時間長了,這茶色轉濃、茶味變苦、香味盡失,連下品都不如;可這時間若是不夠,則空有香味而飲之淡如水,亦屬下品,是以即衝即飲為佳。
可是,風爺爺卻命人事先衝好了才送來,白白的糟踢了這一壺珍品。不消說,爺爺當是想告訴她——人一如茶。
茶有茶性,人亦有意,上好的茶若不順茶性,自當連下品亦不如;而再好的人若不合意,卻也連普通人都不如。
這道理她明白,可是隻要一想到,她的幸福必須犧牲寒竹姐姐的幸福,就算姐姐真的不怪罪於自己,教她如何心安?
就算真能和馭飛大哥廝守一生又如何?她明知過了候湯時刻的君山銀針連入口都難,她卻仍是端起了茶,細細的輟飲,任憑這苦味順著喉頭百下腹中。當她戀上了本就不該屬於她的男人時,就註定該她飲下這一杯苦澀難嚥的茶。
只是這茶苦,心卻更苦。
明知他是徹夜守候,她卻偏還用話兒無情的刺傷他。
她欠他的,這輩子可有還得起的一日?
這個問題在她的腹中和那苦澀難嚥的茶,混合成一種令她幾欲翻嘔的酸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胃中的翻騰。
門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讓冷梅連忙藏起她方才深印在臉上的傷痛,她逼著自己微微勾出一抹微笑來面對推門進來的人。
“咦?翔宇大哥,你怎麼會和寒竹姐姐一起來呢?”
冷梅有些訝異連袂而入的人竟然是雷翔宇和寒竹,因為他們就像天和地,能湊在一起也真是奇怪。
“你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