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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顧之溶目光怔怔,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原來剛才鍾淑儀所說的都是真的。
淡藍色衣裳女子看著神色悲痛的顧之溶,面色凝重,「閣主,請節哀。」
顧之溶的呼吸一緊,臉色煞白,心一陣一陣的抽疼著。
她用手扶著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穩住身形不至跌倒。
她很想哭,可是沒有眼淚。
大概悲極無淚便是如此吧。
許久許久,女子開口,「閣主,他們是被……」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你回去吧。」顧之溶直接打斷她後面的話,語氣悲痛。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是。」
「文卿,等一下。」顧之溶忽然想起一事,及時叫住了她。
「閣主還有何事?」
顧之溶伸出左手,掌心中有一朵盛開的碧玉蘭,正如其名,小家碧玉又不失清雅。
「你把這個帶回去,交給芮桐,就說我反悔了。」說完便將手裡的花隔空仍過去。
文卿穩穩接住。
看著像活生生的花,實則是一枚玉墜,握在手心冰冰涼涼。
「是。」文卿說完便消失在黑暗中。
那是翼奎閣閣主的信物。
顧之溶當初答應過老閣主的囑託,承下翼奎閣,芮桐當時也在場。
如今,怕是沒有這個必要了,就當她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吧。
那名女子走後,大概又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外面傳來腳步聲和尖細的高喊聲。
「皇上駕到。」
門口的侍衛行完禮後便恭敬地推開門。
「吱呀」一聲輕響!
一身明黃的沈君辰獨自一人踏進寢宮內後,門口的侍衛將門輕輕掩上。
沈君辰的視力極好,在微弱的光線中行動自如。
他越過屏風,便看見了顧之溶。
她褪去了往日的錦繡華裳,穿著一身輕便的白色衣裳,安靜的坐在地上,靠在臨窗的那堵牆上。
安靜得出奇。
她看似平靜,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她身上透出一股悲痛欲絕的氣息來。
她坐在地上,低著頭,眼神毫無焦距。
他站著,低頭看著她。
他們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沈君辰緩緩走過去,站在離她三步遠的位置,定定的看著她,問道,「你沒有什麼想和朕說的嗎?」
「沒有。」顧之溶垂眸,沉靜如水。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後,沈君辰又打破沉默,問道,「你是不是從未愛過朕?」
顧之溶抬起頭看著他。
這是他進來後,她第一次抬眸看他。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四目相對。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反問他,「陛下呢?臣妾只想知道,陛下當初為何要娶臣妾?」
其實「她有沒有愛過他」這個問題,不用問,他就已經知曉了答案。
所以,她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願再追問。
沈君辰斂去所有情緒,語氣溫溫淡淡,「當初的賜婚,是太上皇的主意,因為太上皇知道祥王喜歡你。祥王一直都想坐上皇位,若你與祥王成婚,他便得了北定王的支援,恐怕如今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的便是他,而不是朕,這是太上皇不想看到的局面。」
沈君辰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她的表情由平靜漸漸轉為失望,最後由失望再轉為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