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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川不在,倒是有不少來找的,送零食的,塞情書的,還有旁敲側擊問號碼的。
初時許昭意的態度還行,只是架不住來得人越來越多,耐心被消磨得所剩無幾。
她終於不勝其煩,抬眸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你沒張嘴還是沒長腿,不會自己去找他問嗎?」
「不就是要個號碼嗎?不想說就不說,什麼態度啊。」對方噎了下,漲紅了臉回嘴道,「你天天往他身上湊,還不允許別人有想法了?」
許昭意聽得想罵人,蹭地站起身,正要說什麼,肩上突然一沉。
梁靖川扣著她的肩,將她撥到身後。
「有問題怎麼不直接問我?」
他的視線清寒薄寡,不耐煩的語調裡還透著點戾氣,沒什麼溫度地刮在人身上。
直消一眼,就徹底斷了別人往上湊的念頭。
「沒事,沒事了。」對方也不知道怎麼就慫了,囁嚅了句就跑開了。
「絕了,行走的製冷機。」許昭意搖了搖頭,小聲吐槽了句。
「嘀咕什麼呢?」
「沒,你手機響了。」許昭意將手機遞給他,轉移了話題。
梁靖川懶洋洋地嗯了聲,低頭檢視訊息時,順手摸了下她的頭髮。
剛安靜老實下來的許昭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幾乎要跳起來。
「你就故意吧梁靖川,」她反手拍開他,推了他一把,「我說了不準碰我頭。」
「摸下頭又不會少塊肉。」梁靖川好笑地掀了掀眼皮,對她過激的反應很意外。
許昭意暗罵了句,踮了踮腳,向前探身的同時,飛快地摸了下他的頭髮。
還未收回手,她的腕骨被緊緊扣住。
「做什麼?」
梁靖川湛黑的眸子攫住了她,眸色沉降下來,低啞的嗓音帶著不自知的危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許昭意翹了翹唇角道,「不是你說嘛,摸下頭又不會少塊肉。」
手段已然得逞,她全然沒意識到現下有什麼不妥,甚至感慨了句,「不過意外的好軟啊。」
「……軟?」梁靖川微蹙著眉,鬆掉了手勁。
許昭意敷衍地嗯了聲,有些鬱悶地抱怨道。
「我覺得你平時應該對我好點,但凡我無情一點,就能靠倒賣你的照片和資訊發家致富了。」
「你在暗示我交保護費?」梁靖川半垂著視線,似笑非笑。
「本來我沒這個意思,」許昭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現在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其實只是說笑,她也沒當真,偏偏他還真調開對話方塊轉了個紅包。
「我不是真想讓你給我轉錢。」許昭意手微抖,也沒點開,抬眸複雜地看著他,「你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嗎?」
梁靖川順著挑眉的痕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就當給你過節了。」
「過節?」許昭意唇角微動,腦袋僵硬地轉向他。
「……最近只有清明節,你打算給我過?」
梁靖川垂眼笑了聲。
很低,但她聽得很清楚。
「有什麼好笑的?」許昭意抬眼瞪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你再過分點,都可以出本自傳了,就叫《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對不起,我有罪。」梁靖川從善如流。
「滾吧,一點誠意都沒有。」許昭意好氣又好笑地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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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清風拂過楊柳,貼著地面的青草徐徐掠過,混雜著泥土的氣息。不遠處已經將燒烤架支好,二十班往空地那邊挪。
許昭意剛拎起揹包,鍾婷戳了戳她,「我靠,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