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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大方方地說：&ldo;要，一直到我要不了了。&rdo;她停了一會兒，遲疑地說：&ldo;潔兒，你真的這麼不指望了嗎？我當初，等了十年……&rdo;
我嚇了一跳：&ldo;天哪！麗娘！我沒有那麼健康的心臟！十個月，我都熬不過去，十天，都太長！&rdo;
麗娘皺眉：&ldo;心裡有念頭，是讓人高興的事啊。&rdo;
我輕嘆：&ldo;那是因為你覺得有一天，念頭會成真實。況且，你是真的喜歡我爹……&rdo;希望和愛情，我都沒有吧……
麗娘想了半天，低聲說：&ldo;我知道，不該問……可你到底，是不是動過真心？&rdo;
我長嘆：&ldo;麗娘！我都不問自己！動沒動過，都沒有意義了。我現在想的是，怎麼能讓自己好好地活著。後面的日子才是重要的。&rdo;
麗娘轉頭看著孩子們說：&ldo;潔兒，我喜歡謝公子……可如果實在不行了，我一定讓老爺，給你找別人……&rdo;
我笑著，&ldo;麗娘，有了這些孩子，我才發現，我適合做個母親，不，保姆，雖然是個不合格的，我不洗衣服不做飯，還愛睡懶覺……可讓我歡喜。我是多麼不適合去愛一個男人，我忽冷忽熱，善妒易怒，糾葛沉重，根本把握不好我的情感，非常不合格，弄得別人和自己都很苦……&rdo;
我們都不說話了，看著嬰兒們。
留下
錢眼多次要拉我出府，但我都因太忙而拒絕了。這次我沒依賴著他給我寬懷，所以他沒辦法要挾我。可這天他說我一定要和他去吃飯了，因為他要和哥哥一起去採買藥材，歷程一兩個月。他要在酒樓點桌酒席，請我和哥哥，他的娘子，李伯大吃一頓。我問他為什麼不在府中，我們的廚師也很好。他說他是要飯的出身，認定只有在飯館裡吃的才是高階的。想起上次他怎麼設計讓我去見謝審言，我嚴肅地說：&ldo;錢眼，上次的事，我念你一片好心，就算了。可這次，你要是再來一次……&rdo;
錢眼拼命搖手：&ldo;不會不會了，我可不想讓你見到他。&rdo;後來到了酒樓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時值五月，天氣漸入盛夏。
這次錢眼沒挑眼，我穿了一身簡單的米綢色男式長衫，紮了一條褐色的腰帶，是個僕從的樣子。李伯穿了褐色的衣服。杏花是已婚婦人的打扮，一身淺玫瑰色的女裝，十分媚麗，錢眼看得色咪咪的，杏花一見他那個樣子就橫眉立目。錢眼穿了身實木色的衣服，顏色和樣式都不扎眼，大概是不用擺闊讓人給安排座位了。出來了，我才發現我們的服裝像是一堆各色樹枝，襯著杏花一朵花。
錢眼選了最大的酒樓，堅持上最好的頂樓去坐。傍晚時分，我們到時，廳裡坐了大半，為了不惹人注目，我選了角落的座位，面窗背向著門坐下。
錢眼說哥哥一會兒會從他行醫的地方直接來此，我們給他留了靠外邊的座位。
滿耳就聽人們在議論：&ldo;今天的詩會你去了嗎？&rdo;&ldo;去了，只想看看那謝審言，結果他片字未寫。&rdo;&ldo;江郎才盡了吧。&rdo;&ldo;是啊，曾經大變，哪裡還能有什麼詩思。&rdo;&ldo;這次奪冠之詩……&rdo;
我皺眉：&ldo;錢眼，今天有詩會？&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