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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拜託，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
“只是他生性放浪，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是他的入幕之賓呢。”方虹清剛說過，樓下熱鬧聲更大了。
“唉呀，蝶衣寶貝，怎麼這麼久才來呢，讓本小姐好等啊。”一群人裡帶頭的女子看到門口來人就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讓林小姐久候確是蝶衣的不是了。”
人隨聲到。他就是程蝶衣嗎？很美的一個人啊，流脂沁蘭的肌膚，宛若流嵐的紅紗錦衣羅裙合體貼身翩然披下，媚眼如絲，楊柳纖腰，使眾人在剎那為之失神，他妖嬈的身影穿梭在眾女子之間，嘴角像月牙似的微微翹著，蕩起嫵媚絕麗的笑容，天地在那刻動容。一代尤物指的就是這種人了吧。
大概是我久久凝視在他身上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回眸，他好像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可那也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等我回過神來看到的是，他仍在那些紈絝女子身邊調笑著的樣子。害得我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覺呢。
“各位小姐，是程公子表演的時候了。”掌櫃的走出來討好的說。
“哼～”那位林小姐明顯不高興了。
“別生氣嘛好姐姐，等蝶衣表演完了就來陪您。”程蝶衣笑嘻嘻的說。
“那好，蝶衣寶貝就為本姑娘彈一首吧。”說完，在程蝶衣的屁股上狠捏了一下。程蝶衣笑著轉臉向舞臺走過去。
“唉……好好的地方都讓這些人能弄髒了。”方虹清厭惡的說道。
我也只得微微的對她一笑，換來了她半天的失神。
不一會兒，臺下傳來了程蝶衣悠揚的琴聲……
我閉目傾聽。曲子開始的撥絃樂聲，給人好像在雲端的感覺，以此來揭開序幕，又有如從天上俯瞰人間，撥開雲層之撼。綿綿長長，幽幽遠遠，可是漸漸的樂音有所改變，程蝶衣的表情也從開始的柔媚變得很嚴肅。旋律慢慢落下強、弱、強，快、慢、快相結合，從剛剛猶如情人間的柔聲細語，慢慢變成了如泣如訴的哭吟。按音、滑音、顫音等指法彈奏，使曲調非常哀惻感人，強烈的表現出了一種壓抑、沉痛的情感。看程蝶衣的神情似有千言萬語壓抑於胸，痛化於淚流於心的茫然，最後他在悲憤低音中結束了此曲。
曲畢再觀程蝶衣，他又恢復了剛剛的放浪形骸的樣子。可是我卻已從他的琴音中感受到了他的感情，程蝶衣，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不管你如何的掩飾，心裡的某些東西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梅公子，梅公子？”
“嗯？喔，對不起方姑娘，梅某失禮了。”
“沒事，那程蝶衣雖然為人放蕩，但琴藝的確高超，難怪梅公子聽得入神了。”
“唉……曲亦為魂，知音難求，只可惜他的琴技他的情能有幾人能懂？彈給那些人聽真是對牛彈琴浪費了。”這是我內心的真正感受。慢著喲，怎麼這麼安靜了？剛剛吵鬧的樓內現在居然鴉雀無聲。
“怎麼了？”我迷糊了。
“主子，您……”
方虹清看著我是一臉欣賞，所有人包括程蝶衣也向樓上我所在的雅室看了過來，他眼裡是疑惑和一些複雜的感情。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剛才不小心把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誰啊？剛才誰說對牛彈琴的？給本姑娘站出來！！！”樓下那位林小姐叫嚷了起來。
唉……沒辦法，既然惹了禍就要勇於面對嘛。於是，我起身向樓下走去，沉魚閉月還有方虹清也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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