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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自己的兩個腎被切了。
他甚至看到賀昭棠不屑地叫囂:「我不要那個人的東西!垃圾!不要!」
但最終還是被推進了手術室。
原來,他們害死他,取了他的腎只為救那個不屑他腎的人。
真相如此鮮血淋漓。
唐譽州在夢裡哭。這夢太殘忍,讓他傷心欲死。怪不得程霖說,沒人喜歡他,沒人愛他。他是被父母拋棄的人,哪怕尋到了,也要弄死了,用他的腎救別人。
「程霖,程霖……救救我……」
「程霖,程霖……你在哪裡……求你、求你、別、別放棄我……」
唐譽州在夢裡喃喃著這個名字,彷彿在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唐譽州哭著醒來,鼻尖一片消毒水味,還有刺鼻的血腥味。他眼裡透著絕望,手術結束了,他的腎……
醫生的聲音響在耳邊:「少爺,放心,他已經醒來了。少爺,你的傷口需要縫合。」
唐譽州睜開眼,吊頂的燈光照得眼睛一陣刺痛。他伸手擋住了,待適應了光明,就看到了一張煞白的臉。
程霖眼睛血紅,古銅色的臉罕見的煞白。順著他的臉往下看,會看到他胸口、胳膊的白襯衫都被血浸濕了。
唐譽州看到他身上的血跡,愣住了:「程、程霖,發生了什麼?」
程霖忽地緊緊抱住他,像是擁抱失而復得的寶貝,又哭又笑:「什麼都沒發生。別怕,什麼都沒發生。你只是睡了一覺。」
他的確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喝了加了安眠藥的酒,只是睡了一覺。
而他也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在送飯結束後,下午回公司時,被父母的人帶回了程家。只是在知道他們想對唐譽州不利,拿著刀子劃自己的手臂、扎自己的胸膛罷了。
血還在流。
程霖流血流到意識不清,暈倒在他身上。
醫生看到了,趕忙扶住了,招呼人把他抬到手術床,推了出去。
「快點,他需要準備手術。」
程霖身上傷口太多了,多處傷口需要縫合。
他被推走後,林燕才走進來。她也哭過了,眼圈紅紅的,半跪在床邊,低聲說:「我的兒子為了你,不惜堵上自己的命。」
唐譽州心間一陣疼痛,垂下眼眸,不想去看她。這個女人在這件事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默許,也是幫兇!不可原諒的幫兇。
唐譽州痛苦地捂住臉,哽咽地說:「你們想要我的腎,我不捐,你們就想方設法地強行摘除。我是人啊!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啊!」
只因他無父無母,無人在意?
只因他或生或死,無人上心?
所以,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肆意妄為?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他到底是個人,一個努力活著,想要活出點樣子的人啊!
唐譽州流淚往外走。他身體很虛弱,扶著牆走出病房,走到手術室門口。他坐在手術室門前,像是迷路的羔羊,曲起雙腿,抱住自己。他在等待著程霖出來。這一刻,他終於相信:程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ps:這段劇情有點快,解釋下:賀昭棠腎衰竭,賀心嵐先是讓唐鼎天、賀如嵐去騙小受捐腎,但唐鼎天沒說,賀如嵐又被程攔住了,所以,賀心嵐便哄騙唐譽州去醫院,但唐沒去。於是,秦桉帶著賀家保鏢大街抓人,並讓小受喝了安眠藥的酒,想著借醉讓他簽捐腎協議,並醉酒時摘腎。因為擔心小攻阻攔,賀還讓程家父母不插手,還干涉了小攻自由。小攻預料小受有威脅,自殘以擺脫控制,最終帶回了小受,守著到他醒來,才因失血過多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