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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瀧警部連忙開啟了外放,電話那頭的小警察大概不知道自己正處在怎樣一個萬眾矚目的境況中被自己的頂頭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同時關注著,否則大概連話都沒辦法完整說出來。
就算現在能說話,他的語氣也明顯有些焦頭爛額,“十五分鐘前我收到訊息說逃走的福島俊彰出事了特意去轉告了他一聲,那時候他還在屋裡的,就是情緒不太對勁,我還安慰了他幾句。誰能想到他轉頭就能跑,警方又沒懷疑到他身上,我還跟他說福島很有可能是自殺,他跑什麼啊?”
而且他還有兩個同事守在門口,六樓啊,誰能想到這位六十好幾的老爺子居然還能從陽臺翻到五樓去逃跑?現在的老人家身子骨都這麼硬朗嗎?
服部平藏從大瀧手裡拿過了電話,“你說他情緒不對是什麼情況?”
小警察沒和本部長接觸過,沒能從聲音認出這位頂頭boss,但猜測能夠從警部手裡劫走手機的應該不是什麼小人物,遂老老實實回答,“我當時轉告他福島君自殺的留言的時候,他好像非常震驚和憤怒,嚷嚷著‘哪兒有什麼詛咒’之類的話,然後追問我有沒有在福島君身上找到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堅持認為福島不可能自殺,一定是有人謀殺了他,並且好像覺得兇手就是他們剩下的那個同伴脇坂君。”
現場腦子轉得比較快的幾個人同時一頓。
小警察還在電話那頭叫屈,“但是脇坂君昨天夜裡根本沒出門啊,無論是監控還是酒店的前臺都能夠證明。我這樣給他解釋的時候他好像還是不信,還一直碎碎念著什麼‘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輪到我了’之類的話。”
他大概覺得這個老頭子純粹就是神經過敏,被同伴的接連死亡嚇怕了。
服部平藏問,“他一個人跑的嗎?”
“啊,對,我正要說這個,五樓有人接應。登記的名字叫丸山寛,接應的有一群人,把糟屋圍在中間帶走的,守在酒店門口的兄弟一時大意沒發現。”
“十五分鐘之前還在酒店,應該跑不遠,讓在酒店的警察都行動起來,聯絡附近的巡警和機搜隊,一定要把那位糟屋君帶回來。”服部平藏自然地下令,在對方下意識領命之後又問了一句,“那位被指認是兇手的脇坂君還在嗎?”
“他倒是還在,我們跟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似乎對糟屋懷疑他是兇手有些疑惑,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把他帶到警局來。”
“是。”
下午三點,中場休息了一下的暴雨再次鋪天蓋地。
源輝月幾人在現場待了沒多久就轉移到了警察局,脇坂重彥被帶到了審訊室去問話,作為這個旅行團中唯一一個還沒出事的正常人,他的異常基本已經到了無法被忽視的地步。
兩個名偵探去審訊室旁聽了,源輝月和遠山和葉則是留在了待客室裡。
大阪府警察本部是近幾年新建後搬遷進來的,配套設施十分齊全,待客室內寬敞明亮,比起之前那棟透風又透雨的老房子,簡直像一步從九十年代邁入現代化。嚎叫的風雨都被關在了合金窗子外頭,一絲風都沒透進來。只不過因為大範圍降溫,即將入夏的天氣中央空調也早關了,室內還是有點冷。
遠山和葉坐在桌子前發呆,她的思緒亂七八糟早飄沒了影,因此對外界的溫度沒什麼感覺。直到旁邊有人小聲打了聲噴嚏才喚回了她飛到了天外的魂,讓她下意識回頭看去。
源輝月微微抬著手擋在鼻間,也正有點迷茫地抬頭朝她看來。她眼睛裡有點朦朧的水霧,剛剛下車的時候沾了點雨,一捋細碎的黑髮溼潤地搭在眼尾,黑白對比出了種格外脆弱的感覺,像被雨水打溼的白梅花。
遠山和葉愣了兩秒,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跑到飲水機前倒了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