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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希望我們都能一路走下去,再次誠摯感謝所有等到今天的寶寶,讓你們久等了!
潮濕骯髒的柴房, 不時有麻雀大的蟑螂爬過,夜裡閉上眼能清晰地聽到老鼠「吱吱——」的聲音,啃食著早已枯朽的房梁, 就在身旁跑來跑去。
筱雅撞柱被攔下後, 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在這樣的夜裡。
她陡然一驚, 嚇得尖叫出聲!至草蓆鋪就的角落蜷縮成一團,檻窗上一縷月光透進,照見她蒼白如紙的面龐,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她費盡全力找到一根樹枝, 把老鼠都打到一旁去, 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 面前一團烏濃的黑影開始動了,將她身旁唯一一縷光踩在腳下。她再次嚇得驚叫而起, 三魂七魄當即去了大半,整個人赤足貼牆站立著, 嗓子幾乎破音:「誰、誰在那裡?」
謝意再往前一步, 月色勾勒出她半張臉, 瑩潤的輪廓, 深眸小鼻, 下巴尖尖的,卻不尖銳,窩著一小團讓人想撫摸的軟肉,瞧著分明只是長相精緻的一位小姐, 可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如此陰森可怕?
筱雅幾乎哭了:「小姐,求您殺了我吧!」
「我找人調查過,兩年前你母親罹患瘧疾,被你那賭徒父親扔到街頭差點死了,你將她送到醫館救治,走投無路時跟凜冬、甚至跟晚晚都借了錢,卻唯獨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
筱雅抽噎著吸了口氣,初時的害怕過後,整個人冷靜下來,思緒也漸漸清晰。想到撞柱那一刻連死都不怕,居然差點被幾隻老鼠嚇破膽,一時悲苦交加,心緒萬千。
她侷促地整了整凌亂的衣角,目視謝意說道:「當時老爺有意將您嫁入梁家,您不願,跟老爺在書房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徹夜未眠,第二日天不亮就獨自一人策馬去了香山,我母親就是那天早上病入膏肓的。」
「然後,那個人幫助了你,救下你的母親,讓你成為他在謝府的眼線,或者棋子?」
說是揣度的口吻,卻不乏篤定。讓筱雅寧願自縊也要保住的人,勢必曾對她有足以背主的再造之恩。她是個重親情的孩子,從被父親賣到謝府的第一天起,就沒脫離過一直用母親威脅她的父親的掌控,平時省吃儉用,月銀全都託人送回家去,身上哪有什麼積蓄?凜冬幾個,又能幫襯多少?
其實整件事很簡單,時機促成了她的選擇。究其根本,還是謝意不得信任,哪怕提前一天亦或再等她一天,去香山給她送信又有何難?
她們主僕二人,到底離了心。
「你不肯告訴我他是誰,就不怕我對你母親下手嗎?」
筱雅搖搖頭,忽而一笑:「您不會的。」
「筱雅,你並不瞭解我。」
「是,奴婢不瞭解您,十幾年了仍不知你不愛龍井,而愛毛尖,但凜冬瞭解您。其實我很羨慕她,您是一個聰明的人,而我自小就比一般人笨拙,別的丫頭做事教一遍就成,我卻要三遍才能上手,剛到謝府時連管事嬤嬤都說我是榆木腦袋。大抵就是因為我粗苯吧,沒想到您竟然挑選了我。這些年來我陪伴在您的身旁,總是能看到凜冬同您心意相通,有些話根本不必說出口你們就已經達成共識,而我呢?我好像一個傻子,充其量只能站在一旁,羨慕她罷了。」
謝府的大小姐,並非誰人都可以接近,她常常以此來寬解自己,畢竟作為大丫頭打理謝意的生活瑣碎,她已熟稔在心,深得器重。只凜冬偶爾意味深長地提起她在謝家的艱難時,她才會簇生一種距離感,好像從來沒有靠近過她,從未了解過每日都在服侍的小姐。
「凜冬說您會在夜裡流淚,我不相信,分明每夜睡在暖閣外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