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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到他帳篷門口一看,李奕全身上下像是被水給洗過了一樣,滿身都是冷汗,衣服都貼到了身上,整個人像是要脫水了一樣,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嘴裡一個勁兒地喊:&ldo;水……水……&rdo;
我拿出礦泉水給他灌了多半瓶,他才算緩過勁兒來,帶著哭腔說道:&ldo;我看見徐胖子,我看見徐胖子了……&rdo;
我和諸葛禹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安慰道:&ldo;怎麼回事兒?慢慢說!&rdo;
李奕好不容易才安靜了下來:&ldo;剛才,剛才我聽見有人在帳篷外面唱歌……唱的就是桂花樹的歌……
我本來想喊你,可我剛一睜眼睛。就看見徐胖子背對著我。坐在帳篷門口。那個背影肯定是徐胖子錯不了,可是他的頭髮不知道怎麼弄的,已經長到腰上了。像是燙過一樣,筆直筆直地垂在身後……
當時,他就坐在我腳底下,身子都要挨著我的腳面兒了。我就覺得自己腳心像是對著一塊冰似的,冰涼冰涼的。我當時拼命想把腳往回縮,想躲著他,可我就像是被魘著了一樣,腦袋明明清清楚楚的,四肢就是動不了。
徐胖子在我腳底下坐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地在那兒梳頭;一邊梳頭,還一邊唱那&l;桂花樹&r;。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把臉側過來,像是要回頭。我眼看著他的臉一點點地往我這邊側,他那頭髮就像是流水似的,繞著後背往邊上轉。
沒過一會兒就露出來半張臉,徐胖子是圓臉,可是那人的臉就像是特意修過似的。下巴又尖又翹,面板雪白雪白的,像是煮熟了的雞蛋一樣,眼角好像也畫過,一直挑到了眉梢。他的眼珠子順著眼角一直轉了過來,整個黑眼仁兒都貼在了眼眶上,就這麼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麼著,一使勁兒,就能動了。&rdo;
李奕說完之後,我才問道:&ldo;你看見他的舌頭沒?&rdo;
&ldo;沒看見……還真沒看見。他嘴唇……&rdo;李奕的臉色一下白了:&ldo;他嘴唇有些薄……徐胖子是厚嘴唇啊!那腦袋,那腦袋肯定不是徐胖子的……&rdo;
&ldo;徐胖子的腦袋讓人給換了……&rdo;李奕用手比劃著名喊道:&ldo;麻袋……像麻袋……&rdo;
李奕沒說清楚,但是我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徐胖子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紮上口的麻袋,下面的肚子挺大,到脖子上就細成了窄口,還有人特意在上面安了一個腦袋,但是那個腦袋肯定不是徐胖子的。
諸葛禹抬手點了李奕的穴道,總算把他的情緒給控制住了:&ldo;咱們怎麼辦?&rdo;
&ldo;等!等天亮上白雲崖!&rdo;
我原先不建議連夜趕路,現在就更不能冒險上山了。我們三個乾脆在李奕的帳篷裡坐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去了白雲崖。
白雲崖上的情景跟那個老農描述的差不多,站在崖頭上正好能看見對面的仙椅峰。隔著雲霧隱隱約約能看見椅子背上蓋著一座木製的二層寺廟。
兩座山之間用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連著,想要過去的話,不用直升飛機,就只能走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