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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克納停住腳。那枝槍已被包起來了。裡甘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又看著腳下的屍體。
&ldo;我們還是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是吧?&rdo;
蒂克納繼續朝他的車走過去。&ldo;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rdo;他
凱塔麗娜雙手放在膝蓋上。&ldo;他真的死了嗎?&rdo;
&ldo;是的，&rdo;雷切爾說。
維恩立著，怒氣沖沖，兩臂交叉搭在胸前。自從我告訴他佩裡就是我在本田雅閣裡看到的那個孩子後，他就一直這副模樣。
&ldo;他叫佩維爾，是我弟弟&rdo;
我們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ldo;他不是個好人。這我一直清楚。他可能殘酷無情，是科索沃把人變成那個樣子。不過他會綁架一個小娃娃嗎?&rdo;她搖著頭。
&ldo;出了什麼事?&rdo;雷切爾問。
但她眼睛在盯著丈夫。&ldo;維恩?&rdo;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ldo;我以前對你撒過謊，維恩。我對你撒過的謊太多了。&rdo;
他把頭髮攏到耳後，閉著眼睛，不予理會。我看到他用舌頭濕了濕嘴唇，但還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ldo;我不是來自農場，&rdo;她說。&ldo;我3歲時父親就死了。只要能幹的活兒母親都幹過，但日子還是過不下去。我們窮得鍋底朝天，只好從垃圾堆裡撿些水果皮填飽肚子。佩維爾整天流浪街頭，不是乞討就是小偷小摸。我14歲時起就在性俱樂部裡混口飯吃。你想像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是在科索沃，你沒有辦法擺脫那樣的生活。我不知有多少次想自殺算了。&rdo;
她抬頭望著丈夫，但是維恩還是不搭理她。&ldo;看著我，&rdo;她對他說。當看到他依然故我時，她身子向前靠了靠，&ldo;維恩。&rdo;
&ldo;這不是講咱們的事的時候，&rdo;他說。&ldo;他們想知道什麼，你告訴他們就是了。&rdo;
凱塔麗娜兩手放在膝蓋上。&ldo;那樣的日子過上一段時問，人就不會想到逃跑，不會想到美好的東西和幸福之類的事。人變得跟動物一樣，成天就是獵食和生存。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天，佩維爾找到我。他告訴我說他知道一條活路。&rdo;
凱塔麗娜頓了頓。雷切爾向她挪近了些。這事我就交給她處理了。她有審訊經驗，而且要冒著試探性問題的危險。我想如果由一位女同伴引導凱塔麗娜開口，會使她更自在一些。
&ldo;什麼活路?&rdo;雷切爾問。
&ldo;我弟弟說他能給我們搞到一筆錢‐‐去美國‐‐如果我能懷孕的話。&rdo;
我想‐‐注意：我希望‐‐是我聽錯了。維恩的頭猛地轉向她。這次凱塔麗娜已作好了準備，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ldo;我不明白，&rdo;維恩說。
&ldo;我當妓女值錢，但一個嬰兒更值錢。如果我懷孕了，就會有人把我們弄到美國。他們會付給我們金錢。&rdo;
屋裡沉寂下來了。我仍然能聽到孩子們在屋外，但突然間聲音似乎變得遙不可及，一個遙遠的迴音。接下去開口說話的是我，打破了屋裡的死寂。&ldo;他們付給你錢，&rdo;我說，聲音裡透出恐懼和難以置信的口氣，&ldo;買下嬰兒?&rdo;
&ldo;是的。&rdo;
維恩說：&ldo;我的天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