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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天旋地轉。我不知道我希望聽到什麼‐‐也許是發現塔拉已經死了‐‐但他剛才說的是……我不是很理解。當我打算接著問下一個問題時,看到他的膝蓋上有一個小揹包。他開啟揹包,取出一件東西。是個塑膠袋‐‐就像我們上次見到的一樣。我斜視著。他遞給我,我胸膛裡有什麼東西在膨脹。我眨眨眼,看著塑膠袋。
頭髮。裡面是頭髮。
&ldo;這是他們的證據,&rdo;埃德加說。
我說不出話來,我只是看著這些頭髮,把包輕輕地放在膝蓋上。
&ldo;他們知道我們會有疑慮,&rdo;埃德加說。
&ldo;誰知道?&rdo;
&ldo;綁匪。他們說給我們幾天時間。我馬上就把頭髮交給了一家dna實驗室。&rdo;
我抬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頭髮。
&ldo;兩小時前初步結果出來了,&rdo;埃德加說。&ldo;在法庭上還不能用,不過還是有相當的說服力。這些頭髮與一年半前送給我們的吻合。&rdo;他停了停,倒吸一口冷氣。&ldo;這些頭髮是塔拉的。&rdo;
我聽著這些話,但並不理解。出於某些原因,我搖搖頭表示否定,&ldo;也許是他們以前留下來的……&rdo;
&ldo;不,他們還作了年齡化驗。這些頭髮來自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rdo;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我看得出來這些並不是我女兒纖細的嬰兒頭髮。她不會再有這樣的頭髮了。她的頭髮應該已經變得又黑又密……
埃德加遞給我一張便條。我依然是一頭霧水,從他手裡接過來。字型與18個月前收到的便條一模一樣。摺痕的頂端一行寫著:
想要最後一次機會嗎?
我感到胸口被深深戳了一下。埃德加的聲音似乎突然遠去。&ldo;也許我本應馬上告訴你,但明顯這是一場騙局。卡森和我不想讓你不必要地滿懷希望。我有些朋友,他們能很快就得出dna化驗結果。上次寄來的頭髮我們還有。&rdo;他一隻手放在我肩上,我一動不動。
&ldo;她還活著,馬克。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知道下落,但塔拉還活著。&rdo;
我的目光停留在頭髮上。塔拉,它們屬於塔拉。閃閃的光芒,金色麥穗的顏色。我隔著塑膠袋愛撫著它們。我渴望伸進袋子裡去觸控我的女兒,但我想我的心臟會爆裂。
&ldo;他們又要索取200萬美元。便條再次就報警一事警告了我們‐‐他們宣稱有內線。他們又送你一部手機。我把錢放在汽車裡了。也許我們還有24個小時。這是他們留給我們進行dna化驗的時間。你得準備好。&rdo;
我最後讀了一下便條。接著看了看輪椅上的父親。他依然凝視著前方。
埃德加說:&ldo;我知道你認為我很富有。我想是的。但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我是借錢,而且……&rdo;
我轉身對著他,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哆嗦著。
&ldo;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手頭真的沒有那麼多活錢。我又不是錢做的,就這樣。&rdo;
&ldo;你這樣做我很吃驚,&rdo;我說。
我立刻看出來,我的話傷害了他。我想收回來,但出於某種原因,我沒有這樣做。我遊離的目光轉向我父親。爸爸的臉色還是很僵硬,但是‐&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