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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聖問了問小歐陽晚上遇見莊旗的經歷，和莊旗所說的別無二致，基本上還是那段被女孩兒當作流氓然後淪陷於辣椒水的尷尬橋段。小歐陽一臉委屈，說自己現在眼睛還火辣辣地疼呢，說著又掏出紙巾大力擤鼻涕。

小歐陽擤鼻涕擤出了快感，也不緊張也不拘束了，開始順著小聖的話和他們扯閒篇。他說莊旗人其實很簡單，工作狂而已，眼裡除了業績除了資料其他都是臭狗屎。表面上他在公司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圈子，其實真正能夠令他著迷的只有那攤所謂的事業。舉個例子，他表弟當初管他借錢租房，人都找到公司來了，他不僅避而不見，還吩咐保安去把人轟走，但第二天他又能自掏腰包好幾千塊錢帶著客戶去打高爾夫，甚至還炫了朋友圈，大有逼格之高捨我其誰之勢。小歐陽有些感慨地說，這種人其實在職場上挺多，但做到莊旗這麼極致的，還真是萬裡挑一。

&ldo;這也恰好能說明瞭，為什麼姐們兒死了，他不僅一點兒難過都沒有，還一門心思想著明天別誤了上班的事。&rdo;孫小聖出了門後對李出陽說。身後辦公室裡小歐陽還在悲壯地擤鼻涕。

李出陽鼻涕也快下來了，使勁兒吸著鼻涕不言語。孫小聖抬手看錶，天都快亮了，心裡一陣上火，怕花姐再次追殺他，問出陽：&ldo;現在怎麼辦?他們所有人似乎都能排除了，難道兇手是陌生人?&rdo;

李出陽看著小聖，&ldo;我鼻子不通氣，你給我找點兒紙巾行嗎?&rdo;

孫小聖使勁兒點頭，就差稍息立正敬軍禮了，然後飛快跑回辦公室管小歐陽借紙，小歐陽沒有了，他又去值班室找大姐借。大姐拿著電臺去蹲坑了，手紙鎖在櫃子裡固若金湯，小聖靈機一動，也往衛生間跑，然後他在衛生間裡撕了大把的廁紙給李出陽送來了。

李出陽鼻涕已經兵臨城下，也不管小聖這紙有多劣質，拿起來就擤，孫小聖忍住噁心在一邊伺候著，生怕李出陽動作一大閃了腰或者岔了氣，然後就此歇工耽誤自己收成。

李出陽把紙團扔掉，大口出氣，對著小聖滿懷希望的目光說：&ldo;我實在難受，先回宿舍休息了，你加油幹吧!&rdo;

孫小聖嘴都氣歪了，&ldo;我幹你啊我?沒你這樣的啊!&rdo;

&ldo;我本來就還歇假呢，幫你忙活到現在不錯了。&rdo;

&ldo;那我現在怎麼辦?這案子拖到明天可就……&rdo;小聖住嘴。他是不敢往下說的，說了自己的底就漏了，李出陽就有把柄可抓了。

李出陽也不追問，轉而說：&ldo;行，你要是答應我兩件事我就繼續幫你查。&rdo;

孫小聖不敢大意，心想李出陽道行深，難不成已經知道這代理探長位置發生鬆動，朝自己趁火打劫搶班奪權來了?於是試探著問他：&ldo;那你先告訴我，這個案子，你有沒有頭緒?&rdo;

李出陽哼地一笑，看了看窗外，又很不耐煩地把頭扭向小聖，&ldo;這麼簡單的案子，你卻連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你是弱智嗎?&rdo;

小聖心頭被重重一敲：這傢伙看出什麼破綻來了?自己又忽略掉哪個關鍵點了?一時間又是不服又是不甘，也顧不得顏面了，只想趕快知道問題所在：&ldo;行，你說要求吧，然後告訴我答案。&rdo;

&ldo;第一，案子破了算你一個人的，在領導那兒別把我捎進去。&rdo;出陽想利用這種方法淡出王藝花視線，省得她總是天天琢磨著要把他委以重任。

孫小聖以為李出陽腦子被驢踢了，求之不得地答道：&ldo;這當然沒問題!你說下一個要求!&rdo;

李出陽知道自己可以隨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