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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屆有資格伺候內廷貴人的大宮女,總共就是分派到容姑姑這的三十四人。
因人數不多,每二人可共用一間房,這倒是應了玉玲的話,德珍和她不但分到一起,還成為彼此唯一的室友。
夕陽西下時分,德珍同玉玲各自領了捎入宮的錢財細軟,往後院房裡回。
跨過前後院穿堂門子時,玉玲抱著她的青布包袱,用右肩撞了下德珍的後背,蹙著眉不贊同道:&ot;珍兒姐姐,你做什麼給那太監賞錢,以後咱們和他又沒交集,交好他做甚!&ot;
德珍擰著藍布包袱,跨過三寸高的朱紅門檻,回身溫婉一笑道:&ot;那位公公要從一堆兒包袱裡分挑出我們的送來,還沒有半點疏漏卻是不易,不過一點吃茶的錢與個香囊,也是該得的。&ot;
玉玲小孩脾氣,聽了仍不服氣,索性扭頭不語。
德珍輕輕一笑,手拍了拍無人動過的包裹,跟上玉玲回房。
走到房門口,推開房門,就見一張顏色暗沉的八仙桌,桌子上僅擺著一組褐色茶具。
玉玲一進屋,往桌上撂了包袱,一下坐到桌子旁,也不理進屋的德珍,兀自倒了茶啜飲。
德珍知她還在鬧脾氣,也不計較,擰著包袱輕步入內。
進的這間屋子,就是她二人分到的房。它是一間不足八平的小間,除了臨門處設的八仙桌,東西兩面牆下又各置一張炕床,兩床的床頭都立著一個櫃子,以及床尾一人一個臉盆架。
德珍走到自己的床頭坐下,正要收拾包袱,門外有人輕叩了兩聲。
&ot;讓去領晚飯,我們先去了,你倆也快點。&ot;這是住在隔壁房正白旗包衣女喜珠的聲音。
玉玲一聽,立時轉虞為喜,歡喜站起:&ot;珍兒姐別收拾了,我們也快去領。要不去晚了,都是別人挑剩的!&ot;她一邊道,一邊不由分說的拉德珍走。
從世祖皇帝入關至今已有幾十年,宮中卻仍保持著關外的飲食習慣,一般一日食兩餐。此時說是晚飯,想來也就是一些糕點之類。而這類吃食常作了閨中女兒的零嘴,京中還有甚者喜愛到日日不離。
德珍看玉玲一臉急切,不由&ot;哧&ot;地一聲笑起,啐她一口:&ot;好個貪吃的!方才還不理人,這會兒怎麼了?&ot;
玉玲見德珍眉眼帶笑,連忙挽上她的胳膊,一個勁兒地在旁道:&ot;好姐姐,是我錯了!玉玲以後再不鬧脾氣,要不你回來再氣?再不行,屋子全由我打掃?珍兒姐,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快去……&ot;
眼見玉玲越說越可憐,德珍也不再打趣她,將包袱放入櫃子,她二人說笑著趕去。
晚間入夜掌燈時,她們才收拾完屋,再各自打水洗漱,已累得癱倒在床。但大家都是第一次離家,還是住在宮裡頭,一個個興奮得了無睡意,紛紛與自己室友夜聊。德珍與玉玲也不例外,一直嘀嘀咕咕了大半夜。
期間,多是玉玲暢所欲言,而德珍做了個聆聽者。
細聊之下,德珍萬分驚訝的得知玉玲竟是庶出,待後聽到她是從小養在嫡母膝下,並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方想明她如今的性子是怎般養出。
她們絮絮地談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德珍才朦朧的睡去。
一整天經歷頗多,又睡在陌生之地,德珍睡得並不沉穩。迷迷糊糊間聽到一片嘈雜聲,聲音裡隱約夾雜女子的叫聲,她剎那間驚醒,猛然睜眼坐起,正對的窗外燈火煌煌,院子內聲亂一團。
&ot;玉玲!&ot;德珍攥著青色薄被驚呼。
然而,德珍這一聲驚呼,不僅喚醒了玉玲,也喚了他人闖入。
只聽&ot;碰&ot;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