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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偉是萬萬沒想到何繼紅也在那女足裡面。讓蔣伯宇做教練,無異於把乾柴往烈火裡丟嘛。他起初後悔不迭,但話已出口怎好收回。後來躲在球場邊仔細觀察,看蔣伯宇與何繼紅也沒怎麼特別接近,心就稍稍放下來一些。不過還是免不了每天晚上在臥談會時給蔣伯宇敲敲警鐘。
蔣伯宇做教練挺兢兢業業的。一個星期的訓練下來,那幫姑娘也算是入了點門道。不至於像開始搞分組對抗,除了守門員,其他姑娘就一窩蜂地跟在足球後面追,常讓圍觀的人笑疼肚皮‐‐這究竟是踢足球還是趕足球啊?現在好歹也分了分前鋒、中場與後衛。何繼紅被蔣伯宇調做了前鋒,王丹陽做了後衛。這兩個高挑的姑娘算是她們女足隊的主力了。然後蔣伯宇又涮了幾個訓練不賣力拿足球當繡花球拋的,整支球隊看著就有了點專業精神。王丹陽經常在蔣伯宇身邊說:&ldo;只要有你在,這次的冠軍我們是兩個指頭捏螺螄‐‐穩拿!&rdo;
不過,隊裡其他姑娘還是覺得這個小師弟挺兇的。在球場下,你怎麼開他玩笑都行,訓練時你要不認真,他就給你臉色好看。有時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罵,連王丹陽也不例外。這些在家都是嬌嬌女的足球寶貝兒哪裡受得了這個氣,有當場哭鼻子的、有揚言罷踢的、有在背後罵蔣伯宇是冷血小魔頭的。
有次一個踢中場的女孩子傳球屢屢不到位,蔣伯宇說:&ldo;你是踢球還是逛街?長不長腦子啊?回家練練踢床腿去。&rdo;一下就把別人給說哭了。下來後王丹陽說:&ldo;蔣伯宇同志,你能哄哄就哄哄嘛,要不我這邊思想工作多難做啊。&rdo;蔣伯宇悶著頭不吭氣,末了來一句:&ldo;要麼別找我,要麼把人換掉!&rdo;
蔣伯宇唯一沒有罵過的人就是何繼紅。倒不是蔣伯宇對她怎麼偏袒,而是何繼紅本來身體素質就好,訓練態度又特別踏實。比如做伏地挺身,你要求做十個,她總是做十五個。在場上跑動也積極,全域性觀念也過得去,還敢拼敢搶。所以即使有什麼失誤,蔣伯宇只要稍加點拔,她就立刻明白‐‐響鼓不用重捶!同樣的錯誤人家絕不會犯第二次。
但是,蔣伯宇在隊員面前做集體總結和戰術指導時,從不點名錶揚何繼紅。
和蔣伯宇接觸最多,說話最多的還是王丹陽。
王丹陽因為是隊長,和教練的溝通聯絡是少不了的。儘管她也挨剋,但在球場下,她總是和蔣伯宇套近乎。對蔣伯宇的稱呼,也從最早的蔣教練,慢慢過渡到蔣伯宇……伯宇。
&ldo;伯宇,請你吃飯,你辛苦了。&rdo;週五訓練完了王丹陽笑嘻嘻地對他說。
&ldo;吃飯?不是都給錢了嗎?&rdo;蔣伯宇說的是她們女足隊為了兌現承諾,給了蔣伯宇一張飯卡‐‐裡面已充上了一百塊錢的。王丹陽在遞給他飯卡的時候說:&ldo;總不能每天給你安排一個姑娘陪吃吧。乾脆一次性打包,你每天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rdo;
所以現在王丹陽又請吃飯,倒讓蔣伯宇納悶了。
&ldo;我私人請客還不行啊?你這麼賣力教我們,哪能天天吃食堂呢,給你補補營養啦。累壞了怕你找不著女朋友!&rdo;王丹陽半嗔半笑地說。
蔣伯宇只好嗯嗯唔唔地答應:&ldo;那好吧,多謝了……幾個人啊?&rdo;
王丹陽說:&ldo;就咱倆唄。到學校外面,我帶你去一家水煮魚做得特別好的地方。&rdo;
這天傍晚,他們倆人按約好的時間在學校門口碰頭。王丹陽身著鵝黃色開胸的羊毛衫,一條米色休閒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