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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陽笑著補充：&ldo;那具屍體其實就是警方苦苦尋找的逃犯。我發現他時，他已經饑寒交迫不省人事。於是我想，與其把他交給警方，還不如用他來完善我的詭計!&rdo;

&ldo;所以說麼，你把屍體扔到窗外，就是為了引誘我們離開別墅去檢視屍體。你則可以趁機殺死瘋少，這樣一來，瘋少那句兇手是木小雲的死亡遺言也就順理成章了。&rdo;

方嘉陽聽到這裡，忍不住鼓掌稱讚：&ldo;小妹妹，你分析得太好了。可是有一個關鍵問題，你還沒有解釋明白。&rdo;

&ldo;哦?什麼問題?&rdo;

&ldo;如果我是誓言，那麼我殺害第一個死者的時候，也就是你所說的木小雲的時候，被害人留下的那張代表死亡遺言的紙條，上面寫的應該是&l;兇手是誓言&r;，而不是溫柔啊。這個，你怎麼解釋呢，小妹妹?&rdo;

羅小梅嘆了口氣，她看了看旁邊的墓碑，她看著墓碑上刻寫的&ldo;王藝暖&rdo;三個字，她忍不住說：&ldo;這就是溫柔姐姐吧?&rdo;

&ldo;聽說溫柔姐姐出車禍前，喝了很多酒。她是因為找人代打遊戲直播，遭到網友謾罵才傷心喝酒的吧?&rdo;

當方嘉陽聽到羅小梅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起來。然後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痛苦地說道：&ldo;其實，我和木雲原本是高中同學，後來考入各自的大學。大學畢業後，才知道他幹遊戲解說，還挺掙錢。於是嘛，在他的提議下，我也申請了一個遊戲號，取名叫溫柔，在yy裡打直播。&rdo;

說到這兒，方嘉陽不忍再說下去，他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了苦笑。

羅小梅唉了一聲，說道：&ldo;你取溫柔這種女性的名字，是你早就設計好了，讓你女朋友來直播，而你則代打遊戲。這樣借著女性玩家的噱頭來譁眾取寵，對不對?&rdo;

&ldo;不錯，可是之後，這個秘密被木雲發現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的氣憤，說我玷汙了這個行業，說要揭露我!唉，不就是玩個遊戲，至於麼?&rdo;

&ldo;誓言哥哥，不能這麼說，同樣的事情，對你來說是遊戲，可是對某些人來說則是理想。&rdo;

&ldo;也許吧，小妹妹，後來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為了報仇，我換了一個遊戲帳號。以誓言這個遊戲名接近傻笑的事情，木雲並不知道。所以在我殺他的時候，他只能留下&l;兇手是溫柔&r;的字條來警示隊裡的其他隊員小心提防!&rdo;

言已至此，方嘉陽不再說話，羅小梅也沒有出聲。空曠的墓地裡除了能聽到風的聲音，然後就是狗的低吟。

這樣彼此沉默了幾分鐘，羅小梅忽然開口問道：&ldo;誓言哥哥，你交待完作案過程，就等於是承認自己是兇手了，對不對?&rdo;

方嘉陽笑了笑：&ldo;我本來就是兇手，沒必要再瞞你。&rdo;

&ldo;那你下面是不是該殺我滅口了?&rdo;羅小梅說句話的時候，特意踢了一下身邊被凍得索索發抖的小歐，暗示它打起精神。

&ldo;殺你滅口?為什麼啊?&rdo;

&ldo;這裡空曠無人，而我又知道你的秘密，難道你不該殺我滅口麼?之前已經有好多人都是這麼幹的呢!&rdo;羅小梅之所以這麼暗示，是因為她知道天太冷了，如果再僵持下去，小歐會凍僵的。

結果，方嘉陽哈哈大笑了起來：&ldo;小妹妹，我殺他們，是為我女朋友報仇，我不是壞人，不會亂殺無辜的!&rdo;

&ldo;我去!&rdo;身為推理迷的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