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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感謝你們每一位的光臨。同時,我還要感謝我們的好朋友和支持者,感謝他們在酒店外如此熱情的歡迎。&rdo;一陣鬨笑掃過大廳,&ldo;這些人似乎不太懂,奧地利是屬於奧地利人的,我們,要用奧地利的道德標準和規範來選擇自己的未來。那些外國人、海外的批評家是沒有資格對這片神聖的土地說三道四的。我們的未來我們自己打造,奧地利的未來,從三個星期後開始!&rdo;
喧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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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巴里洛切
加百列進門之後加大了步伐,巴里洛切日報社的前臺接待員頗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她留一頭深色短髮,一雙明亮的藍眼睛,臉上的面板曬成了誘人的古銅色。&ldo;需要幫忙嗎?&rdo;她用德語問道。這不奇怪,日報的名字就是德語的,報紙當然也是德語報紙。
加百列以同樣的語言應答,不過他巧妙地掩藏了一個真相:他的德語其實說得跟這位女郎一樣流利。他說自己來到巴里洛切是為了做一項基因學研究。他自稱來找一名男子,他認為是他的舅舅,名字叫奧託&iddot;克里布斯,他有證據相信克里布斯先生於1982年10月死於巴里洛切。他問能否允許他查閱一下當時的舊報紙,看看有沒有相應的訃告或是死亡通告呢?
接待員向他微笑著,露出兩行瑩亮齊整的牙齒,隨即拿起電話撥出一個三位數的分機號。她用語速很快的德語將加百列的請求轉述給了一名上級。接著那女郎沉默了幾秒鐘,掛上電話,站了起來。
&ldo;跟我來。&rdo;
她引著他穿過一間小小的閱覽室,她的鞋跟將破舊的地氈敲打得嗒嗒作響。有五六名僱員以各種不同的姿態享受著悠閒,有的抽菸,有的喝咖啡,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有客人來訪。檔案室的門虛掩著。接待員伸手扭亮了燈。
&ldo;如今我們都無紙化了。所有的文章都自動存入資料庫,可以全文檢索。不過我恐怕最早只能查到1998年。你剛才說他是哪一年去世的?&rdo;
&ldo;我想是1982年。&rdo;
&ldo;你還算運氣好。所有的訃告都編了索引一一當然是手工的,傳統的老辦法。&rdo;
她走到一張桌前,掀開一本厚重的皮革記事簿的封面。印有格界的簿子上手工寫滿了字型微小的記錄。
&ldo;你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rdo;
&ldo;奧託&iddot;克里布斯。&rdo;
&ldo;克里布斯,奧託,&rdo;她說著,翻到了k字的頁面,&ldo;克里布斯,奧託……啊,在這兒。根據這上面的記錄,時間是1983年11月。還有興趣讀一讀訃告麼?&rdo;
加百列點點頭。那女郎寫下了一個檢索號碼,朝對面的一堆卡片盒走去。她伸出食指,劃過一張張標籤,最終在她要找的卡片盒上停下來,又要求加百列幫她將堆在上面的其他卡片盒移開。她掀開盒蓋,灰塵和腐紙的氣味從裡面散發出來。剪報都夾在發黃變脆的紙夾裡。奧託&iddot;克里布斯的訃告已經撕破了。她用一張透明膠帶將頁面修復,然後拿給加百列看。
&ldo;這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如實回答。
她將剪報從加百列手上拿過來,迅速讀了一遍。&ldo;這裡說他是個獨生子。&rdo;她看著加百列,&ldo;這不能說明什麼。他們許多人都不得不掩藏過去的歷史,為的是保護他們還在歐洲的家人。我的祖父是幸運的,他至少還保留了自己的姓名。&rdo;
她看著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