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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蓉蓉那幾身雲錦衣服是聶殤給她做的,柳姨娘哪裡敢有不滿,細想想反而是好事。像這種好衣服也就是出門穿穿,在家裡如何捨得穿。聶蓉蓉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最多兩年肯定不能穿了,到時候她給聶芸芸討來,還不是一樣有了。至於是聶蓉蓉穿過的舊衣,庶出如何能跟嫡出並肩,這樣的好東西,能得來就不錯了。
說著聶蓉蓉便吩咐章婆子把那身雲錦拿過來,因為衣料珍貴,儲存也非常用心,是另外找衣櫃放的,倒也十分好收拾。
章婆子卻是十分捨不得,道:&ldo;這是大爺給姑娘做的,是不是要問問大爺的意思?&rdo;
柳姨娘臉上頓時有幾分難看,聶蓉蓉笑著道:&ldo;大哥哥既然是給了我的,我自己做主就可,再者我也不能穿了,不給妹妹又給誰。&rdo;
章婆子仍然不太想給,聶蓉蓉便對月兒道:&ldo;去收拾了拿給姨娘,難道還要自己動手。&rdo;
月兒看看章婆子,又看看聶蓉蓉,趕緊進到裡間裡收拾。沒一會功夫包了一包出來交給聶蓉蓉,聶蓉蓉當著柳姨娘的開啟了,一一清點過又交給柳姨娘,笑著道:&ldo;姨娘別嫌棄,留著妹妹穿吧。&rdo;
柳姨娘懷裡抱著聶芸芸,便讓身邊丫頭接了,笑著道:&ldo;大姑娘果然是心疼妹妹,我代芸芸謝謝姑娘了。&rdo;
&ldo;姨娘太謝客了。&rdo;聶蓉蓉笑著說。
柳姨娘見東西到手,又誇聶蓉蓉幾句,便起身走了,出門的時候還哼了章婆子一聲,章婆子旁邊看著更是生氣。
等丫頭送柳姨娘出了門,章婆子就對聶蓉蓉道:&ldo;姑娘也太大方了,那樣的好衣服就給了她,就是大爺事多不問,總是要回太太一聲才是。&rdo;
&ldo;若是問母親,母親必然會說給的,芸芸是我異母妹妹,當初裁衣時只給我而沒給她,我心中就己難安。現在難得柳姨娘不棄,給了芸芸最合適不過。&rdo;聶蓉蓉笑著說,她多少也曉得章婆子的心思,主人不穿的衣服一般都是賞下人,章婆子家中幼女與她差不多年齡,這些年來她不穿的衣服有大部分是章婆子收走,要麼自己用,要麼分給眾媳婦們,總是有好處可得。
&ldo;柳姨娘那麼多孃家親戚,有點錢就往孃家拿,這幾身衣服給了她,將來她還不知道會給誰。&rdo;章婆子心有不甘的說著,她倒是沒想著自己能得全部,本以為總是能給自家女兒撈一套,不曾想柳姨娘全部包走了。
聶蓉蓉無所謂的笑笑,道:&ldo;我都不能穿了,白收著也太可惜,總是要給人的,給了小妹妹倒也不錯。至於將來柳姨娘送誰,隨她自便就好了,幾件衣服而己。&rdo;
章婆子聽聶蓉蓉都如此說了,也不好再說,只是道:&ldo;柳姨娘最是愛佔小便宜的,姑娘以後遠著她些吧。&rdo;
聶蓉蓉聽得笑笑,道:&ldo;愛佔便宜也沒什麼,母親也喜歡她性格慡利。&rdo;
柳姨娘如此年輕漂亮給聶二老爺這個將近四十的人當妾,自然不可能天天想著我要好好當僕婦,要侍侯好主母小姐。是人都有所圖,柳姨娘圖的很簡單,她就是想要更好的物質生活,有好衣服好首飾,手裡上有錢她就歡天喜地了,聶二太太抬舉她,待她甚厚,就能讓她感恩待德。
再者說聶芸芸跟她一樣都是聶家女兒,有她的卻沒有聶芸芸的本來就不公。現在衣服她不能穿了,給聶芸芸接著穿也是理所當然,總不能你嫡出吃肉,庶出連個肉沫都撈不著吧,這就太不公了。
章婆子無方言以對,只是低頭語。
聶蓉蓉看章婆子這樣,心中曉得章婆子待她之心與女兒無異,只是跟柳姨娘一樣,也是個愛佔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