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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康送走齊院士後,便來到研發部。
他召集了陳以清,聞人龍以及唐缺三位實驗室負責人,將此事告知對方。
然後第一個看向了陳以清,開口詢問。
“陳博士,關於上頭派下來的任務,請坦率地說一下你的看法吧。”
陳以清眉頭緊蹙,拿著手中的病例翻來覆去地看著。
過了一會,他搖搖頭道:“病人年紀大了,還有高血壓等其他疾病,就算我們研發出來新藥,我也不敢保證副作用會怎麼樣,如果老人服用了,有可能導致其他病症加重。”
“而且研發一款新藥的過程很長,從確認靶點,到化合物的合成,篩選,再到安全性和毒理測試,再到確認給藥方式,最後再進行臨床試驗。”
“就算老人能夠參與臨床,那也是最後一步了,前面這些程式也需要時間,幾個月,幾年,沒人能夠保證。”
其餘兩人也都點點頭,很是贊同。
衛康心中一沉,繼續問道:“那你們有確定下來具體研究方向嗎?比如是從消除β-澱粉樣蛋白沉積,還是從γ-分泌酶抑制劑入手?或者是換個方向,從tau蛋白去磷酸化開始?甚至是從免疫自噬細胞入手?”
聞人龍突然吹出一聲口哨,嘖嘖讚歎道:“可以啊,不虧是老闆,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這些前沿的研發趨勢都很瞭解嘛。”
衛康沒好氣地看過去:“說正事呢,別打岔。”
陳以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繼續介紹專案研發方向。
“《自然評論:藥物發現》曾發表過一篇文章,分析了截至2016年失敗的阿爾茨海默症藥物研發情況。文章把ad領域裡59個終止專案,88個在研專案和5個上市藥物的作用機理分成8大類,然後根據各類機理招募病人數目以及各期臨床單個病人消耗計算研發總投入。”
“該作者發現,已經失敗的專案主要集中在澱粉狀蛋白通路,tau蛋白,神經免疫和神經傳遞這幾個大方向。而在研藥物主要集中在澱粉狀蛋白和tau。有36的專案屬於機理不清類別,而胞飲、自噬等機理幾乎沒有臨床在研專案。”
“由此可見,目前大多數的臨床試驗是以β-澱粉樣蛋白為靶向,試圖分解或阻止β-澱粉樣蛋白斑塊的形成。之前我在輝瑞參與的專案也是這個方向。”
“β-澱粉樣蛋白是γ分泌酶水解β澱粉樣前體蛋白(app)的產物,app也可經β-分泌酶水解產生aβ,aβ在細胞基質沉澱聚積後具有很強的神經毒性作用,這類蛋白的斑塊沉積與阿爾茲海默症的發病關係非常密切。許多針對阿爾茲海默症的藥物研發也直接以β-分泌酶或γ-分泌酶作為靶點。”
“參與β-分泌酶或γ-分泌酶靶點藥物研發的企業眾多,進入iii期的也不少,如β-分泌酶抑制劑有默沙東verubecestat、禮來nabecestat、渤健(bion)elenbecestat、強生atabecestat、諾華p520(uibecestat),γ-分泌酶抑制有yriad的tarenfrbil、禮來seagacestat。”
“然而,無論是默沙東、強生、諾華的β-分泌酶抑制劑,還是禮來、yriad的γ-分泌酶抑制劑均以失敗告終。這不是以β-澱粉樣蛋白為靶向的第一次失敗,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失敗。”
“儘管阿爾茲海默新藥全軍覆沒,但每一點學術上的研究進展都將為後續藥物開發奠定基礎,所以我們無需杞人憂天,更不用懷疑方向的選擇。對於γ-分泌酶不同位點的選擇差異,也會導致後續臨床開發結果迥異。”
“我們完全可以在此基礎上選擇新的蛋白質靶點,改進或者合成新的γ-分泌酶抑制劑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