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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原：&ldo;我不知道怎麼和組員交流，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對，還是不對，說出去的話又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rdo;
徐漾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困擾的表情。
這讓他也不得不嚴肅下來，被吳原剛才那一瞬的無助勾起的劇烈心跳聲也只能暫且隔絕在外，眯了下眼睛，他目光深沉地投射過去，第一次以上級的口吻說：&ldo;吳原。&rdo;
吳原抬頭。
徐漾：&ldo;剛剛那些問題的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rdo;
吳原目光凝住，徐漾的視線比剛才更深：&ldo;那些員工可比你想像得精多了，如果不服你，不喜歡你，在你當主管的那天他們根本就不會說恭喜，更不會叫你吳主管。&rdo;
&ldo;不會溝通的人他們連理都不會理，&rdo;徐漾看著他的眼睛，&ldo;很顯然，你不是這樣的人。&rdo;
&ldo;現在還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嗎？&rdo;
徐漾：&ldo;你其實什麼都懂，只是被主管這個職位圈住了。&rdo;
吳原指尖貼著玻璃杯，在徐漾灼灼的注視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徐漾揚起下巴，擲地有聲道：&ldo;你記住，永遠不要讓職位駕馭你，而是你去駕馭職位。&rdo;
&ldo;由你決定它的規則，你是什麼樣，這個職位就是什麼樣。&rdo;徐漾唇角勾起，露出一個燦爛到炫目的笑，&ldo;必須要有這樣的自信才行。&rdo;
&ldo;你說呢？&rdo;
語聲瞬間溫柔下來：&ldo;小學弟？&rdo;
吳原心跳得極快。
&ldo;嗯。&rdo;
不知過去多久，他輕聲說。
徐漾故意把手放在耳邊：&ldo;什麼？&rdo;
&ldo;嗯。&rdo;
&ldo;沒聽見，大點兒聲。&rdo;
&ldo;嗯！&rdo;
&ldo;再大點兒聲。&rdo;
&ldo;嗯！！！&rdo;
&ldo;……&rdo;
整個咖啡廳都被這聲&ldo;嗯&rdo;給吼安靜了。
旁邊小孩哇地一聲哭，指著吳原：&ldo;媽媽，那個哥哥好可怕！&rdo;
吳原喘著氣，漆黑的眼睛雪亮，小孩對上他的眼睛哭得更兇了，穿透樓板的哭聲漸漸把吳原拉回神，茫然無措地看著小孩和他的母親，想道歉，胸腔裡卻像有巖漿滾動著，一直衝到喉嚨口，烘得他嗓子發乾。
同時，頭腦無限清明。
那裡半小時前還埋著無數雜亂的線，現在被徐漾一條條剪斷，只留下一根，一路抻著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
順著那條線，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大步前行。
&ldo;抱歉，&rdo;偏過頭，吳原看著小孩，輕聲道：&ldo;剛才嚇到你了吧？&rdo;
小孩呆呆地看著他。
好奇怪，哥哥一點都不可怕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如一層透明的紗幔籠住吳原的側臉。
凝著溫柔和堅定的目光本該落在另一人身上的，現在卻被小孩撿了個大便宜。
不是不肯看，而是怕直視過去的眼神洩露了他的心情。
吳原和小孩說話時，徐漾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他正陷入前所未有的自我檢討。
吳原唇邊若隱若現的弧度瞬間將記憶拉回到幾天前。那時銷售部裡的人都說沒見過他笑的樣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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