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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比起五年前倒還短了一些。

只是發質卻大不如從前嬌生慣養那會兒了。

那徐徐暖風吹得唐言蹊打起了瞌睡，迷濛間，好像聽到了男人低啞的聲線波動。

&ldo;眼睛。&rdo;

他安靜了片刻，更加壓低了分貝問：&ldo;你的眼睛，受過傷？&rdo;

懷裡的女人已然睡了過去。

陸仰止在暖色的燈光下看著她伏在自己腿上，眉心間卻仍留著睡不安穩的痕跡，似乎做了什麼可怕的夢，蝶翼一樣濃密細長的睫毛不停顫抖著。

他伸手在她臉頰上一撫，眼裡遮雲閉月的霧氣總算散開，露出點點掩飾不住的自嘲與疼痛。

她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亮。

陸仰止的五感一向敏銳，周圍環境裡一丁點變化也逃不過他鷹隼般的眸，下意識看向亮起光的手機。

是電池蓄滿5％，自動開機了。

剛好，有一條簡訊突兀地跳進來：

&ldo;如您所料，溫子昂臥室門外的監控已經被人全部刪除，看不出來誰去過。&rdo;

男人狹長桀驁的眼角細微地緊了緊。

發來簡訊的是一個被篡改過的號碼，完全不是本地手機號該有的格式，想來，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早就感覺有些事情有些蹊蹺‐‐為什麼那個時候，她會出現在溫子昂的臥室裡？

如果說清時是被他一手推過去的，那唐言蹊又是去做什麼的？

又一條簡訊跳進來：&ldo;雖然有些危險，但是您不妨考慮考慮，直接從陸總身上下手。&rdo;

陸仰止久久盯著那一條簡訊，遠山般淡漠的眉峰間又一次攏起霧氣。

這一回，卻是陽光都穿不透的迷障。

他那雙幽暗的眸子也在一分一秒中沉下去，逐漸變得闃然無光，晦暗可怕。

……

醫院裡，容貌絕色的女人呆呆望著冷寂蒼白的牆壁，塗滿蔻丹的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覺疼。

方才仰止將她帶到這裡，看著醫生給她上完藥就離開了。

只留著門外的宋井，以表達他對她的&ldo;重視&rdo;。

她問他，你們陸總去哪了，宋井恭恭敬敬地回答：陸總明天還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今晚怕是忙不過來。

莊清時提到嗓子眼的心似乎落回了原處，又似乎，跌得更深了。

她想起男人站在她病床前，那副深沉如海、氣韻深藏的樣子。

明明是一雙溫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卻好像在無聲無形間，把她渾身扎得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大抵，是因為他說的話。

那時，她邊撒嬌邊埋怨：&ldo;這個唐言蹊就是個害人精，上次在山上沒有害死我，這次又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數。幸好仰止你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

aanda說，男人都喜歡會示弱的女人。

而她好歹也是可以和蘇嫵一爭影后榮光的人，自然將表情語氣都拿捏得相當合宜。

可他的反應呢？

單手抄袋站在遠處，眉目寡淡又平靜，&ldo;清時，不是每個對你有敵意的人都想置你於死地。你與她之間的恩怨我清楚，但是唐言蹊‐‐&rdo;

他說著，目光移開了些，淡而遠的望向窗外的夜色沉沉，&ldo;她是個很幼稚的人。她不喜歡你，也許會直接走過去把你推倒在地上，可是用刀捅人這種事，她做不出來。&rdo;

莊清時瞪大了眼睛，&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