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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結動了動，半天才平復下心跳，深深的喉嚨裡逸出一個低沉暗啞的音節，&ldo;言？&rdo;

&ldo;是我。&rdo;女人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ldo;幫我個忙。&rdo;

她說得那麼自然而然，沒有寒暄，沒有問好。

好像他們之間的隔閡根本不存在，好像她沒有離開整整五年，又好像，她完全不擔心他會拒絕。

當然，他也不會拒絕。

男人醇厚的嗓音帶著久違的低柔繾綣，&ldo;你說，我做。&rdo;

&ldo;今天晚上榕城溫家有一場晚宴，給我個可以進去的身份。&rdo;唐言蹊言簡意賅道。

男人握著手機，俊美的眉眼之上覆著一層微不可察的輕霾，眸底有暗流湧動，&ldo;你要過去？&rdo;

可惜唐言蹊不在他面前，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只問：&ldo;不行？&rdo;

&ldo;當然可以。&rdo;墨嵐對她向來有求必應，這點身邊的人都知道，&ldo;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怕是不能用了，那就……做我的女伴，嗯？&rdo;

手機那邊靜默了許久。

墨嵐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黯然。

卻聽她道：&ldo;好。&rdo;

&ldo;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rdo;他問，想了想又改口，&ldo;我去接你，還是上次住的酒店嗎？&rdo;

唐言蹊把玩著腕上的紅繩，隨意道：&ldo;不用來接我，&rdo;

她現在和陸仰止同住一個屋簷下，若讓墨嵐知道了，少不了又是麻煩事。

&ldo;晚宴幾點開始？&rdo;她問。

墨嵐道：&ldo;六點半。&rdo;

那邊女人沒再吭聲，直接掛了電話。

墨嵐望著手機漸漸暗下去的螢幕，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總是有辦法讓他難受。

&ldo;顧況。&rdo;他從電腦椅上轉過身來，按下公司的內線電話，把人叫了上來，&ldo;準備一件女士的晚禮服。&rdo;

顧況風風火火地從樓下奔進辦公室，不可思議道：&ldo;你要帶女伴？&rdo;

墨嵐本人很少出席公開活動，今天……是個例外。

當然，以前也偶爾有過這種推不開的&ldo;例外&rdo;，不過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去。

因為穿上高跟鞋就不會走路的唐大小姐從來不會陪他去，而他又是個表面看起來溫潤如玉，實則桀驁又自負的人，不顧及自己的面子，也懶得給別人面子。

如若身邊站的不是他心尖上那一位，他寧可自己一個人去。

卻見男人那張萬年沒有表情的俊臉上漾開一絲笑紋，&ldo;她打電話來，說晚上陪我過去。&rdo;

她。

顧況望著他，不知是該替他高興還是該替他難過。

十幾年來，墨嵐口中的那個&ldo;她&rdo;，就沒換過人。

可是，他又想起什麼，微微皺了眉，&ldo;老大怎麼會對這種場合感興趣？她要去做什麼？會不會是……&rdo;

墨嵐眼底極快的卷過風暴，轉瞬歸於沉寂，&ldo;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她開了這個口，我就不能不應。&rdo;

&ldo;可是老大如今的立場曖昧不明。&rdo;顧況不放心道，&ldo;如果她站在陸仰止那邊……&rdo; &ldo;那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