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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蒼玄書院首徒的位置並沒有留戀,但是想到那裡有許多自己和林一羽的回憶,又有些動心。

他在思考了幾日後,回到了蒼玄書院。

呂青衫比上次葉望春見到他,老了許多,黑髮上摻了一些銀絲。修真無歲月,也不知他是為何蒼老。他看到葉望春,說:&ldo;回來就好。&rdo;

葉望春問:&ldo;師父,你說什麼是仙,什麼是魔?&rdo;

呂青衫沉默了一會,說:&ldo;無心是仙,隨心是魔。&rdo;

葉望春又問:&ldo;我等雖然修仙,卻終究是人,如何能做到無心呢?&rdo;

&ldo;克己。&rdo;呂青衫答。

葉望春接著問:&ldo;若是剋制不住自己呢?&rdo;

&ldo;輕則修為停滯不前,重則……墮入魔道。&rdo;呂青衫沉聲道。

&ldo;是嗎……&rdo;葉望春喃喃道。

呂青衫知道,葉望春還是放不下林一羽的死,&ldo;望春,你若成仙,長生不老,你就會發現人世間的情感其實不值一提,不過是你漫長人生中短暫的一部分。&rdo;

&ldo;師父,可是我覺得我親手殺了他,好像還是發生在昨天的事。&rdo;葉望春看向了自己的雙手,殺了林一羽之後,他洗了許多遍的手,可他總覺得這雙手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ldo;時間總會令你淡忘。&rdo;呂青衫頓了頓,&ldo;有些事,我也曾以為會銘心刻骨,後來,在漫長的時光中,我已記不得她的面容。&rdo;

&ldo;我知道了。&rdo;葉望春行了個禮,&ldo;弟子先退下了。&rdo;

葉望春出了房間,遇到了宋雲濤。宋雲濤相較於之前,清瘦了一些,神情也不似以前那般無憂無慮。

在這場仙魔之戰中,或許許多人都變了。

宋雲濤看見葉望春,又喜又憂,&ldo;大師兄,你回來了。&rdo;

&ldo;七師弟。&rdo;葉望春淡淡一笑。

&ldo;有些話,我連師父都沒說,卻想對大師兄你說。&rdo;宋雲濤凝視著葉望春。

&ldo;你說吧,我聽。&rdo;葉望春拍了拍宋雲濤的肩膀。

宋雲濤便將他被天魔沉音擄走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葉望春。故事很長,他說了許久。

雖然他目睹天魔沉音殺了許多人,但他對沉音說不上恨,而是一種複雜得難以言明的感情。當然,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也會殺死沉音。

他其實有些好奇,千年前的顧懷蒼,又是如何看沉音的呢?不過,顧懷蒼死了,沉音也死了,疑問永遠沒有了答案。

葉望春聽了,也不驚訝,淡然道:&ldo;原來竟發生了這麼多事。&rdo;

&ldo;大師兄,那個魔說,我是顧懷蒼的轉世。是不是三師兄的死,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恢復前世的記憶,三師兄就不用拔|出魔劍了。&rdo;宋雲濤低下了頭。

葉望春摸了摸宋雲濤的頭,&ldo;你不用自責,和你沒有關係。即使你能恢復前世的記憶,也不一定能恢復前世的修為。&rdo;

&ldo;我這個人,向來很笨。我聽了你說的覺得有道理,聽了師父說的覺得也有道理,那麼到底是誰錯了呢?&rdo;宋雲濤悶悶地說。

&ldo;或許誰都沒錯,只是立場不同。&rdo;葉望春低聲道。

宋雲濤強笑道:&ldo;我當初和三師兄打了個賭,說若是我贏了,他就把桃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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