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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茶都涼了麼?」凌昆咬著牙根說道。
「我說的『涼』,是指已經過了最好喝的時候,但是它本身還是燙的,不信你嘗嘗。」凌碗轉過身來,端著茶杯就要往凌昆嘴裡送。
他這一轉身不要緊,凌昆的臉卻瞬間扭曲,雙手下意識地把在凌碗的腰上,似是想把人從腿上推下去。
凌碗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意圖,慌忙扣住凌昆的雙肩,只是這樣一來,手上端著的茶就毫無意外地灑在了凌昆身上。
凌昆半閉著雙眼,沒什麼表情地半靠在桌前,一言不發。
意識到玩兒砸了的凌碗嚇得面色發白,但他現在的膽子顯然要比從前大得多,還敢用袖子去幫凌昆擦頭髮上的茶水。
「玩兒夠了?」凌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任他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
「沒想到你這麼大的反應。」凌碗呢喃著,將身體又悄悄地後退了些。
凌昆長嘆一口氣,覺得這死孩子甚是不省心,用自己的衣袖胡亂地擦了幾把,拍拍凌碗示意他從自己腿上下去。
凌碗不樂意,扭捏了半天也沒動作,就跟個沒安全感的孩子似的,大人越想自己清靜清靜,孩子就越黏得緊,生怕沒人搭理自己。
☆、談話
「怎麼著,還得我請你下去?」
凌昆氣極反笑,將身後的棍子拎了過來,就像要製造家暴現場一樣。
「不下去!就不下去!你有能耐你打死我,反正我現在爛命一條,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索性被你打死了,一了百了!」
誰知今日的凌碗似是破罐破摔了一般,堅定地坐在凌昆腿上撒潑,說啥都不下來,只見他將眼死死地閉上,一副打死全認命的姿態讓凌昆氣得冒煙。
「我打你做什麼?」凌昆頭痛地揉揉眉心,「我這渾身都是水,要去換衣服,你快別鬧了,趕緊下去吧。」
「不。」凌碗並沒有凌昆給的順著臺階下去,屁股猶如千金重,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
「你今天是怎麼了?」凌昆終於覺出他的不對來,「吃錯藥了?」
凌碗並不言語,呆愣地坐在那裡,凌昆這下就確定了,這傢伙確實不對勁兒。
「碗兒?小碗兒?」凌昆攬過他的肩膀,半哄半誘導地說道,「怎麼了,有事跟我說,別自己憋著,回頭再給憋壞了。」
凌碗還是不說話,凌昆拿他無法,知道他這是心裡有事兒,也不像方才一般催他了,自己往後仰靠在桌邊,兩人像是在較勁一樣,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屋內靜謐如斯,能聽到外面竊竊的蟲鳴,天氣太熱,凌昆被身上濕乎乎的衣服弄得難受,不由得輕扭了幾下。
「午厲。」凌碗忽然開口說道。
凌昆瞪大雙眼,沒料到凌碗竟敢直乎自己的名諱,一時語塞,想要出口責怪他,想了想卻又忍住了,知曉凌碗還有後話,凌昆耐下心性,決定還是讓他說下去。
「膽兒肥了,」凌昆整出個懶洋洋的做派,意在讓凌碗放輕鬆些,「有話就說,師父聽著呢。」
凌昆知道既然凌碗已經叫出自己的名諱,此時自己再自稱師父,想必凌碗也不會反對。
不出凌昆的意料,聽到「師父」兩個字的凌碗只是臉上一僵,卻也沒有再發作,只見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咱們重逢這麼久了,其實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凌昆被他這般鄭重其事的樣子弄得有些發笑,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凌碗得了應允,轉過頭直直地看向凌昆的眼睛,道:「那我就說了,咱倆之間,有些事真的是要說清楚的,否則就像有根魚刺卡在我的嗓子裡,隨便動動就會刺得我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