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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是什麼話?」凌昆有點氣悶,「他們真不是我殺的,好歹都是我的人,即便他們幹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哪怕我要清理門戶,只讓該死的償命就是,我還殺其他人做什麼?」
「真不是你?」凌碗的眼眶不知何時泛起紅來。
「真的不是,」凌昆知他心事,也見不得他這樣,將其攬到懷裡去擦他眼角的淚,「他們都是我從小看大的,都是手上的肉,哪有不疼他們的道理,即便後來歲數都大了,我也下不去那個死手。」
凌碗聽著,心裡卻有些五味雜陳,是啊,在凌昆眼裡,他們就如同過客一樣,哪怕小的時候被憐惜,青年的時候被疼愛,到了老了的時候,在凌昆的嘴裡卻不值什麼了,即便是說著生死,也如同對待陌生人一般。
「我也會老的。」這句話就像一陣煙一樣從凌碗嘴裡溜了出來,太輕太飄,以至於凌昆未能聽得清。
☆、白饃夾肉
「什麼?」凌昆疑惑道。
「沒什麼。」凌碗說完便閉上了嘴,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卻說蕭王那邊的搜查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該有的不該有的都被翻了出來,在地上亂七八糟地放了一小堆。
「這是個什麼東西?」蕭王用劍挑起一個小東西,看著像是容器之類的。
其他人不認得,凌碗卻是認得的,那玩意正是冰劍門看門的老爺子最喜歡的酒壺,做得像個果子般,圓乎乎的,平時老爺子就喜歡捧著它燙酒暖手,好幾次凌碗從外面進來,老爺子便遠遠地招呼他過去喝酒,拉拉家常。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都還是昨天的事,如今東西還在,只是人,已經不知道是地上躺著的哪一個了。
凌碗歇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可是有些情緒不是自己想控制便能控制得住的,凌碗死死地咬住嘴唇,憋了幾次都沒將眼淚憋回去。
就在凌碗的淚水將要奪眶而出時,凌昆驀地將人拉進懷裡,將凌碗的腦袋按在胸前。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旁人,蕭成疑惑地看向二人,問道:「呦,他這是怎麼了?」
凌昆尷尬地笑笑,滿臉無奈道:「還能怎麼,矯情勁兒犯了唄,被這些髒東西噁心著了,沒事成叔,你們且忙你們的,他緩緩就好了。」
懷裡的凌碗配合地乾嘔了兩聲。
「嘖,跟個大姑娘似的,一看就是你平時將人保護得太好,多摔打摔打,練練就好了。」蕭成笑著將酒壺扔回去,調侃了凌碗兩句,便往別處看去了。
「聽見了?」凌昆笑著摸摸懷中的腦袋,「多練練就好了,還年輕,沒事。」
凌碗聽見也不做聲,只是心中越發悲哀,覺得凌昆實在是冷漠,竟能將這些人的生死說得如此輕鬆。
「王爺,成叔」一人過來說道,「兄弟們已經將這些人從裡到外翻了個遍,再沒有其他了。」
蕭成聞言皺眉,扭頭看向地上那堆東西,道:「就翻出這麼些破爛,你們可得搜仔細些,不可有所遺漏,也不許藏私,倘若讓我發現有誰膽敢偷藏,扒了你們的皮!」
蕭成這話說得狠毒,把那人也駭得不輕,連連剖白道:「屬下們絕對不敢有私心,找的時候也十分謹慎小心,就怕漏掉什麼,絕不敢放鬆懈怠,還請王爺與成叔明鑑。」
此時蕭王走了過來,看見地上的東西也是眉頭一皺,隱約能看出有些失望,聽到府兵與蕭成的對話後,卻也沒再說些什麼。
蕭成跟了蕭王這麼多年,自然明白蕭王所想,便向那人吩咐道:「告訴他們把這些東西都收好,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是。」那人領命下去,尋了其餘人將地上的物件都裝好,分別背在身上,站在原地等著命令。
「王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