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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面前跪了一對善男信女,男的是中院副院長陸長明,女的是他現在的二奶,老畢當初的追求者,我們的小師妹,韓元。
17、問聖僧 …
我這人生而悲觀,總覺得人生一場毫無收穫,不如過程潦糙既然結局註定落寞,翻滾墮落中塵歸塵土歸土,誰也不會記得誰,就像雪舞揚花,極致過後也終將落歸虛無。
然而十年前的老畢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曾經作詩一首如下:
生命是一場歡歌
唱出來便得到了自我
坎坷是我迎風而泣的音符
彼岸是你種下的一朵紅蓮火
‐‐畢柯詩選(第七章?生命如歌)
一心大師見到畢柯,一顆真心立刻掰成兩塊抓在手裡,左右掂量著,不知該得罪哪一個更好下臺。老畢則顯得十分虔誠,雙手合十,彎腰一拜,說大師,我來了。
大師頂著兩搓白眉,道貌岸然地假清高:&ldo;施主,凡事講求先來後到,還請稍等片刻。&rdo;
我盯著大師頭頂一片光亮浮想聯翩,這是一個多麼有水準的光頭,它承載了歷史,傳承著文明,它是紅塵與彼岸的連線點,是婆娑世界最美的一朵金色蓮花,它是……顧升突然打了個噴嚏,林寒川走過去同陸長明握手建交,老畢依舊虔誠地雙手合十,表情是那樣的堅貞,一切汙穢在他面前無可遁形。
陸長明很尷尬,不得不站起來與林寒川握手,敘了幾句客套話,小師妹兩片臉頰被胭脂打上了紅暈然而稚嫩卻不再來,紅塵爬上了她的眼眉,勾勒出一副世俗的水墨畫。她沒有露出過一絲的不安與激動,就這麼平靜地直視著老畢,像在看一個貿然闖入的陌生人,而老畢,自始至終都沒有掃過她一眼。
十年到底有多久?久得就像他們仍然彼此相對,卻早已物是人非。
以前老畢每次酒醉到深處,都會不停地喊一個人的名字,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連他本人都未曾意識到。
那個名字不是別人,就是韓元。
陸長明背著手與我們道別,韓元像他老婆一樣自然溫順地跟在身後,路過老畢身邊時,她低沉地嘆了一聲,那聲音極為輕微,就好像只是我的幻覺而已。
陸長明離開之後,老畢與大師對坐取經,我們仨站在門外抽菸,不知道這地方神聖,尼古丁是否犯佛戒,不過看遠處香火煙起三丈,佛祖大概也非小肚雞腸之人。
我跟林寒川信奉無神論,老顧則在王大寶進去之後開始信天主,哈利路亞以馬內利,不知所云不懂所想,而發了財的老畢則成為了一名忠實的佛教徒。
人到底失去了什麼,才會把命運交給虛無縹緲的神明?
抽了幾根煙,我們在寺裡又繞了幾圈,回來遇見老畢和一心同門而出,一心摟著老畢,活像一隻裂了皮的柿子,滋滋的留著糖水。聽顧升說老畢在這禪覺寺投了一百五十萬,打算把整個廟堂翻新。他還說一心這人是個潮僧,開微博,拍寫真,整天提個公文包兩岸三地的開學術交流會,還自封聖僧,最愛聽人唱:&ldo;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rdo;看他這副嘴臉,估計又從老畢那喝了一肚子肥水。
我走過去調侃他,說聖僧,要不要找兩個小和尚洩洩火?聖僧板起臉教訓我:施主,賊心不可有,善心不可無,要警惕啊。
我連連道是,老畢立在旁邊,臉色陰沉。
這廝自從回來以後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有時看著虛空,有時看著天空,但即使是看著蒼井空,他的臉上都很少出現過笑容,他這幾年變得寡於言笑,想必心機已非普通級別的深重,這個時代,人人都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