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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牧放輕腳步,從身後抱住了人,耳鬢廝磨著貼耳低語,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看什麼呢?我回來了。”
樂遙一怔,收回手垂下眸子,安安靜靜地由他抱著。
窗外風雪依舊,風聲呼嘯,窗格震顫。
蒼牧今天的興致很高,用過飯便將他推到了軟榻上抵足纏綿。
樂遙抿著嘴角,一手推著他的胸膛,被蒼牧按住了手腕挑眉一掃:“嗯?”
樂遙本想說現在是白天,但是……蒼牧是會聽的人麼?他也不是沒在白天……況且不順他的意,他又要用那些……蒼牧這人……
樂遙沉默地收回了手,蒼牧低聲一笑,壓了下來。
樂遙沒推拒也沒配合,只把自己當個死人一樣僵硬地躺著,直挺挺地望著房梁,目光空洞。
蒼牧不以為意,見多了他這副樣子,也有的是手段挑動他的身體。
難得的好心情,蒼牧也沒急著粗暴,只把人抱過來,大掌覆在腰肢輕輕摩挲。
小狐妖推窗接風雪的一幕一直在蒼牧心頭揮之不去,騰騰的火熱從心底翻湧充斥,卻並不急躁滾熱,而是像冬日屋內的暖融熱氣慢慢騰騰地填滿心間,叫人忍不住想用柔火慢慢軟化這隻冷心冷情的狐妖。
掌下的僵硬軀體逐漸柔軟,蒼牧笑得志得意滿,伸手將小狐妖的腰帶解開。
蒼牧緩緩吻著鬢角的墨髮,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將心火都融化成緩慢的耳鬢廝磨。
樂遙手腳發軟,額上絲絲縷縷滲出的小汗珠,打溼了鬢角,雙眸渙散失神。
蒼牧將人抱了起來,完整的衣裳連著青絲層層疊疊鋪散下來,遮掩住華服下的隱秘。
遠遠看去只像兩個坐在軟榻上的人,斷然想不到華麗的袍服之下正在做著怎樣的事。
蒼牧愛極了小狐妖這一副在他的掌控下露出嬌媚情態的模樣,滿面醉人的紅暈,雙眼流光迷離,身子軟得彷彿沒了骨頭,整個人順服地軟在他懷裡。
樂遙難耐地啜泣,蒼牧挑起一抹笑,低頭吻著他的面頰。
正門沒有關,蒼牧故意開著,外間卻傳來叩門聲,曲藏的聲音傳進來:“主子,句家主求見。”
顯然也是知道蒼牧在裡面做什麼,沒敢直接進來。
蒼牧皺眉,自東海一別,徹底沒了希望,送回銅錢帶去好聚好散的話,便是想就此再無來往,這會兒來做什麼?
蒼牧默然片刻,揚聲道:“不見,讓他回去。”
曲藏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又疾步回來,聲音高揚語速變急了:“主子!句家主硬闖進來,小的們也不敢硬攔……”
蒼牧沉默無言,曲藏又道:“小的看句家主行色匆匆滿身都是雪水,不定有什麼急事……”
蒼牧一把推開樂遙,頭也不回地疾步衝了出去。
樂遙猝然被用力推開,手腳無力,根本支撐不住,肩膀撞在案几一角,虛軟地滑過床沿滾落在地,後腦磕在地上,帶翻的案几噼裡啪啦地砸下一堆東西,衣袍凌亂翻卷。
曲藏早就跟著蒼牧去了,護衛探頭進來看了一眼,沒膽子碰家主的人,又縮了回去。
腦海裡的眩暈好一陣才停下,樂遙等眼前的黑點消失之後,揮手拂開身上的雜物,單單隻把樂譜和寫了曲子的兩張紙攏在身旁。
手腳還在發軟,樂遙偏頭看了蒼牧離去的方向一眼,冷笑一聲,抬起半隻胳膊扯下半垂的毯子裹在身上,就縮在地上入睡。
反正還燒著地龍和火盆,橫豎凍不死人——凍死了也好,再也不用受罪了。
蒼牧急匆匆冒著風雪跑出來,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跑進來的句修樂。
他戴著的斗篷已經溼透了,化掉的雪水打溼了半邊頭髮,臉色發白沾著飄飛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