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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問道:“什麼書?”
錢立誠再次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印象很深,那是……一本紫黑色封皮的書,書上面有一隻藍色的鳳蝶圖案,好像寫著……什麼‘蝴蝶’一類的名稱。”
“他不曾讓我看那上面到底是什麼內容,甚至於他睡覺的時候都會把書塞進枕頭裡面。”錢立誠說道,“可是我很確定……在他拿到那本書之後,就變的很……怪異。”
聽到錢立誠的這話我微微皺眉,第一時間想到的,這東西該不會是……和陰陽燭或【遺物】一類的東西吧?
“我發現他的行為怪異之後,就悄悄的跟蹤了他……結果……”
錢立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地說道:“我發現了他……殺人……”
良久的沉默。
警察問道:“為什麼不選擇報警?”
錢立誠微微搖了搖頭:“他……他和我保證……不,我是說,我制止他了,對,沒錯。”
他語無倫次的說了一遍之後,再次反口道:“我,我只是,他……我不想毀掉他的前程,他……而且他說、他和我發誓,只有那一次!
“況且那是個流浪漢!只是一個流浪漢啊!”
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總不能就因為一個死掉的流浪漢毀掉一個藝術家的前程啊!!”
正在審訊他的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
即便是隔著玻璃,我也能感受到他們此刻的怒火,但是似乎錢立誠仍然在自我勸說“犯罪的合理性”。
他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發作,其中一人將陳陽的照片推了過去:“認識這個人嗎?”
錢立誠看了看,搖頭道:“不認識……這個孩子是?”
頓了一下,他自己反應過來:“難道……難道……”
警察淡淡的諷刺道:“看來,那並不是他唯一一次。”
錢立誠如遭雷擊,然後痛苦的閉上眼,低著頭不斷的懺悔道:“我有罪……我有罪啊……”
我聽了他話差點笑出來:“這老頭演技不行啊!”
然後我有點詫異的問沈雲:“他這自相矛盾的話你們都不拆穿嗎?”
沈雲冷冷回道:“會的,但不是現在。況且,他現在突然得到這樣的訊息,即便日後他當庭翻供都可以以‘情感劇烈波動’為理由進行申辯。沒什麼意義,還是要等證據。”
後續的審問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事情了,所以為了我的腦容量和大家的閱讀量直接省略了。
本來我以為沈雲就這麼放我回去了,畢竟我好久沒有日常故事了,結果她非拉著我去看對馮亞傑的審訊。
……
“為什麼要殺錢寧?”
馮亞傑遠沒有錢立誠那樣的痛苦,相反,他顯得十分平靜和自然。
這不是“解脫”了的平和,而是發自內心的,視之為“正常”的平和——就像你不可能因為呼吸而感到罪惡,不可能因為喝水而由衷的厭惡,亦或者每一次的心跳而感到欣喜一樣。
我只是看到他,就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奇怪想法:為何我之前沒有看出來呢?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這是一個真正的“犯罪者”。
但是,我奇怪的卻是,為何“我會因此感到奇怪”。
而面對這個問題,馮亞傑就像是被人問了“今晚為什麼了吃什麼”一樣的自然:“為什麼?這怎麼會有什麼為什麼呢?”
負責審訊的警察微微皺眉——如果是仇殺、情殺、意外殺害,這些都很好辦,但是最困難的就是和這種一看精神就有問題的傢伙……
他們從始至終就不曾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就如,無論是“晉惠帝”還是“一位尊貴的公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