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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個小人彷彿有心靈感應,帕特麗夏一靠近,就仰頭往她身邊湊,帕特麗夏驚駭無比,厲聲喝道:&ldo;你們是什麼怪物,為什麼附在我阿孃身上,是不是你們給部落下的魔毒,說!&rdo;
小人咕嚕嚕轉著腦袋,發出咔咔嗒嗒的聲音,帕特麗夏渾身一抖,靠在石壁,慢慢彎下腰,接著突然狂暴起來,奪過桃瑞絲手裡的匕首,發狂地刺穿它們的頭顱,連著腫塊一起割下來,然後挑斷小人埋在南茜脊柱裡的脊椎,全身被抽空一樣跪倒在石桌前,放下匕首,嗓音嘶啞道:&ldo;桃瑞絲,請給我阿孃一個完整無損的遺體,拜託你。&rdo;
桃瑞絲錯愕不已:&ldo;帕特麗夏,你在說什麼,我只是麻醉了南茜而已,再用魔導術修復她的脊柱和腰腹就可以‐‐&rdo;
帕特麗夏狠狠皺著眉,長嘆一氣:&ldo;我的阿孃,南茜,在二十二年前的大海嘯裡,就已經死了。&rdo;她慢慢站起身,嘴角掛著無奈又嘲諷的笑,看了一眼塔西婭:&ldo;那幾個寄生的獸人,利用了南茜的屍體,追蹤一個人登上菲米爾大陸,要完成她們部族的使命。&rdo;
禹天楓還沒從寄生小人的驚嚇裡緩過神來,又被帕特麗夏的話驚住了:&ldo;寄生的獸人?你說那些小人是獸人?南茜早就死在了海嘯,那麼那些獸人是從海里來的?怎麼可能!&rdo;
帕特麗夏沒有回答禹天楓,只是看著塔西婭,繼續道:&ldo;她們追蹤的那個人,叫做&l;雪芙&r;。&rdo;皺皺鼻子,&ldo;你的阿孃。&rdo;
塔西婭心頭一震,略一晃神,猛地起身:&ldo;帕特麗夏!&rdo;
&ldo;別叫我!我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你是我的妹妹,親妹妹!&rdo;
帕特麗夏甩頭吼道:&ldo;南茜在孕育我以前就已經死了!讓阿母和南茜的活屍生下我的,是那幾個寄生在南茜體內的怪物,她們的餘陰也在南茜的身體裡,你說,我到底是誰的崽子!&rdo;
塔西婭制住她:&ldo;你的獸形是恐鱷!&rdo;
&ldo;如果我還有其他獸形呢?說不定也是像那幾個腫塊一樣的,寄生的,怪物&rdo;說到最後,帕特麗夏忍不住地顫抖,抱著頭蹲下身,淚水止不住地滑落,&ldo;我才是&l;邪魔之子&r;,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是我害了阿母,害了阿孃,害了雪芙,害了部落裡滑胎的智人,害了那些無辜的崽子,更害你受了那麼多苦,阿姐。&rdo;
禹天楓叫帕特麗夏的名字:&ldo;帕特麗夏。&rdo;
帕特麗夏蜷縮著躲在角落,牙齒咯咯作響:&ldo;我居然能聽懂她們的語言,我一定有她們的血統,我也是怪物,我身上帶著魔毒,我應該死掉‐‐&rdo;
&ldo;帕特麗夏。&rdo;
&ldo;我應該死掉!&rdo;
啪!
禹天楓一巴掌扇在她臉上:&ldo;帕特麗夏!&rdo;
塔西婭和桃瑞絲皆是一怔,傻傻看著她倆。
帕特麗夏被禹天楓的耳光扇懵了,愣了幾分鐘,呆滯地仰起臉,望著禹天楓:&ldo;嫂子?&rdo;
禹天楓鬆了口氣,用軟獸皮浸了水給她敷臉:&ldo;對不起,對你動粗了。&rdo;
&ldo;沒事,抱歉&rdo;
禹天楓拍拍她的後背:&ldo;事情沒弄明白前,不要妄下結論,好嗎?&rdo;
帕特麗夏抱著自己,點一點頭:&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