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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諺今日收拾得齊整,一掃之前服喪時的狼狽落魄,領著幾個從兄弟守在門口。他笑吟吟的,尋常面對鍾韶雖然總有些巴結之意,但今日為難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為難新郎是慣例,蘇諺這只是最先的一道,鍾韶自然也不會將這為難放在心上。這一回換她好話說盡,又做了保證賄賂了舅爺,這才得以踏入國公府的大門。隨後是拜會岳父岳母,長公主今日也是難得登了國公府的們,與蘇瀚一起又將鍾韶敲打了一番,這才放了人。
連過兩關的鐘韶終於踏入了蘇墨的院子,卻又被一群女眷圍擋了起來,還有親戚旁支家的孩子跟在一旁討要喜錢。倒不為錢財多少,只是沾些喜氣,看著很是熱鬧。
忙先散了錢,然後鍾韶又被那群女眷圍著吟了不少催嫁詩。她其實不擅作詩,催嫁詩都是提前備下的,結果差點兒沒將她預備的存貨全部用盡,這群女眷才總算是放過了她。
自鍾韶入府,蘇墨這邊其實就已經得了訊息,她一直在等她,慣來淡定從容的人,在今日也是難得的緊張忐忑了起來。直到此時鐘韶終於透過重重關口來到了她面前,即便隔著一層蓋頭,她似乎也能感覺到對面鍾韶落在她身上的灼熱目光,於是心跳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透過蓋頭下的縫隙,蘇墨看見一片紅色的衣擺接近,然而沒等鍾韶走得更近些,便聽一旁有人笑盈盈的提醒道:「新姑爺可別急,現在可不是揭蓋頭的時候。」
鍾韶的腳步頓住了,哪怕沒有看見,蘇墨也能想到她一臉訕訕的模樣。不知為何,看著那片衣角,感覺到那人靠近,心彷彿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成婚乃是大事,規矩重重,每一時每一刻都是被算計好了的。
在國公府耽擱了許多時候,迎親的隊伍回到郡公府時,已近黃昏,卻恰是吉時,於是兩人並未耽擱,直接便去正廳裡拜了天地。
鍾韶的父親早逝,母親如今在宮裡做著貴妃自然也不能出席,結果便是長公主當仁不讓的坐上了高堂之位。如此多少有些於禮不合,不過好在無人挑禮,便也算是過去了。
拜過天地後,兩人便被送進了新房,一群人跟著去鬧了一通。
一應禮畢,吵鬧觀禮的眾人便也從新房裡退了出去。外間還有喜宴需要鍾韶應付,因此她也沒有時間在新房裡多逗留,便叮囑了句:「若是餓了,阿墨便吩咐人去取些吃食吧。還有,今日忙碌整日,你若是累了,也不必等我。」
此時新房中還有喜娘丫鬟在,聽得此言便都笑了起來,尤其是那喜娘笑得古怪。
鍾韶聽著那些笑聲沒來由的紅了臉,蘇墨的蓋頭還未掀,卻是落落大方的道:「我自等你歸來,不過你需得少飲些酒。」
此言一出,鍾韶卻是覺得頭都大了。她們兩人都很清楚鍾韶的酒量,別說是喜宴上被人灌酒了,就是正常飲宴她也是一杯倒啊!連果酒和桃花酒都能喝醉的人,還能指望什麼?
鍾韶想起自己吩咐小山準備的白水,猶自覺得有些不安,卻只得乾笑道:「這……我知道的,我儘量……不喝醉。」這話說得,真是底氣不足啊。
蘇墨顯然也有些憂心,不過此刻房中畢竟不是隻她二人,更多的叮囑卻是不好出口了。於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卻已經做好了今晚鐘韶爛醉如泥的準備。
鍾韶到底還是戀戀不捨的出去了,一到喜宴上,果然便被一群端著酒杯的人給圍上了。
今日長公主和荊國公嫁女,便是不看鐘韶的身份,前來赴宴的人也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圍上來給鍾韶灌酒的人裡有高官,有顯爵,更多的還是皇親國戚,讓人連推拒都有些為難。
所幸,幫忙的人還是有的,蘇諺這時候就很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