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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鍾韶這般說,齊磊心頭彷彿一塊大石落地‐‐他既選擇了長公主投靠,看重的自然是她在朝中的權勢,此事只要長公主還願意保他,他自然能夠安然無虞。
眉宇間微微舒展開來,齊磊說道:「郡公放心,這等性命攸關的大事,下官行事自然小心,太子殿下即便手眼通天,也定是尋不出什麼證據來的!」
這一句齊磊倒是沒說謊,貢品的事他做得確實是小心,如果不是那送入宮中的贗品還沒來得及被銷毀,卻是半點兒痕跡也尋不到的。至於曲衡舟早先收集的證據,卻都是他貪汙受賄、以權謀私之類的罪證,和貢品並沒有什麼關係。
鍾韶便眨眨眼,說道:「如此便好。不過究竟要如何脫罪,還得齊大人自己心裡有數。」
齊磊聞言眼眸微轉,也不知想到哪裡去了,當即點了點頭應道:「這個郡公放心,下官一定……」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卻是之前領命去尋齊輝的人終於把他帶來了。齊輝一臉的不情不願,他或許已經從下人那裡知道了鍾韶兩人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爹的態度,於是一進門便先擺出副可憐表情賣起了慘:「爹,兒子已經被打得一身是傷了,藥還沒上完呢……」
齊磊一回頭,看見齊輝那一臉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是一驚,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蘇墨,卻聽鍾韶在一旁揚著眉冷冷道:「我打的,齊大人可是要向我問罪?」
「不敢不敢!」齊磊忙道,然後扭頭就對著齊輝喝道:「你這逆子,成日裡無所事事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還敢出去惹是生非,我看你就是被打得少了!」
蘇墨仍舊做在主位上,她的目光在齊輝身上淡淡掃過,此時便介面道:「齊大人所言甚是。」
「……」所以說,小姐你的意思是沒打夠,還要把人綁起來再抽一回嗎?
齊輝的臉都綠了,齊磊倒是早有所料。其實在知道齊輝得罪了鍾韶和蘇墨時,他自己都想把人綁起來狠抽一頓!眼下是什麼時候?眼下是他大禍將臨的節骨眼啊,還敢得罪長公主的女兒女婿,萬一把人惹怒了直接來個撒手不管,甚至藉機火上澆油,那他們一家子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無視齊輝發黑的臉色,齊磊拱手就沖蘇墨行了一禮,應道:「小姐說的是。」他說完一瞥旁邊伺候的僕從,道:「沒聽見蘇小姐的話嗎?還不快把人帶下去,打!」
齊輝是齊磊的嫡長子,這些年雖則一事無成,但齊磊向來是寵他的。說句實在話,齊輝長這麼大,齊磊別說是下令打他了,就連重話都很少有。所以此刻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齊磊,瞪著眼睛喊了一聲:「爹?!」
眼不見心不煩,齊磊扭過頭擺擺手,示意下人將他帶下去。等到先前那僕從出去叫來兩個護院開始拖人了,齊輝才似反應過來一般,掙扎叫嚷起來。
齊磊聽了卻是眉頭一皺,對著侍衛喝道:「把他嘴堵上,帶下去打!」
這樣被下令拖下去打,一般來說就是杖責,他並沒有說要打多少下,因為得打到廳中這兩位貴人消氣為止。幸而掄棍子打人的也都是他府中的護衛,手下自然是有分寸,怎麼也不會真把人打壞了。
齊輝被堵上嘴拖走了,齊磊剛這樣想著,便聽蘇墨又開了口:「此番也只是為了稍作教訓,齊公子畢竟是大人的血脈,若是手下人沒有分寸,將人打壞了可就不好了。正巧我手下有精通刑訊的人才,讓他跟去看看,也免得出了什麼差錯才好。」
齊磊聽到「刑訊」二字時嘴角一抽,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之前談及貢品之事時,蘇墨眼中的情緒還只是冷,此刻面對齊輝時,她的眼裡卻有了明顯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