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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抬步從鍾韶身後走了出來,她面上神色如常,甚至因為原本的不適得到了緩解,她的臉色比起之前回房休息時更好了幾分。
緩緩搖頭道了句「無礙」,蘇墨目光平靜的看向了那被押起來的男子,直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
那男子被侍衛押著也沒有反抗,在蘇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這她和鍾韶。待到蘇墨開口詢問,他方才答道:「求助之人,自是為了求助而來。」
這樣含糊不清的答案顯然不是蘇墨想要的,不過這才剛出門,她也不想為一個陌生人耽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正想揮手讓侍衛們將人帶下去審問,便又聽那男子突然又道:「可否請問兩位貴姓?」
他問的自然是蘇墨和鍾韶兩人,不過這問題顯然有些突兀和冒犯。押著他的侍衛手中頓時加了兩分力,喝道:「哪裡來的狂徒?我家小姐的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
那男子本是個身體羸弱的文人,此刻一身狼狽顯然也吃了些苦,被侍衛這一扭胳膊,頓時疼得悶哼了一聲,連額角都滲出了幾分冷汗來。不過他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仍舊抬著頭看著蘇墨和鍾韶,卻是又沒頭沒腦的道了句:「鄙人姓曲,草字衡舟。」
曲衡舟?!鍾韶眨眨眼,莫名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卻沒想起是在哪裡見過。
蘇墨聞言,眸子卻是陡然一凝。她沉吟著將人又打量了一番,然後才試探著答道:「我姓蘇。」她說著又抬手指了指鍾韶,道:「她姓鍾。」
鍾韶也沒想到蘇墨竟是真對那人自報家門了,不過她從來信任蘇墨,知她如此必有緣由,於是又斂眸仔細回想起了「曲衡舟」這個名字。少傾,她的眼睛突然睜開,再看向那被押著的狼狽男子時,漆黑的眼眸中有驚疑一閃而過……
曲衡舟聽到蘇墨自報家門之後,原本多少帶著些驚慌的眼睛頓時一亮,他開始掙紮起來,然而押著他的侍衛力道很大,顯然沒有給他掙脫的餘地。於是他一邊掙扎一邊激動道:「郡公,小姐,我是蘇州司馬曲衡舟啊!」
司馬是刺史的佐官,從五品,然而別駕、長史、司馬這類的佐官雖然品階不低,卻並沒有多少實權,大多都是貶謫之用。蘇州司馬也不例外,不過他雖無實權,卻是長公主一系的人,俞貴妃給鍾韶的那張名單上,赫然就有他的名字,還是特地畫過橫的!
鍾韶聽了這話不禁扭頭望向了蘇墨,蘇墨卻並沒有與她對視,她也沒讓人放開曲衡舟,只抬手做了個手勢,讓人將大敞的房門關上了。然後她重新在圓桌旁落坐,雖是抬頭看著被押得半彎著腰的曲衡舟,目光卻睥睨如俯視:「你說你是蘇州司馬,為何卻出現在此?」
曲衡舟雖然激動,但眼中那抹驚惶卻已然消失不見了。他被押著站不直身,只好努力的抬頭看著蘇墨,卻被她的目光看得一激靈,然後才慌忙移開了些視線說道:「蘇州出了變故,我原本收集了齊磊不少罪證,只等小姐到了便交與您的,可事情不知為何暴露了,齊磊便派人追殺於我……」
齊磊便是蘇州刺史,也正是鍾韶和蘇墨此行的目的。
聽到此處,鍾韶和蘇墨終於對視了一眼。然後略一沉吟,鍾韶先問道:「旁的且先不忙說,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身份?」
曲衡舟聞言便想直腰站起,卻又被身後的侍衛牢牢的押下了。他有些無奈的道:「我帶了印鑑在身上,就在懷中,郡公大可檢視。」
蘇墨微微瞥眼,侍衛便伸手從曲衡舟的懷中摸出個錦囊來遞了過去。鍾韶接了,開啟一看,裡面除了代表蘇州司馬官職的印鑑之外,還有另有一件長公主給的信物。
鍾韶看過之後心中已經對眼前這人的身份信了八分,將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