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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宗李嗣源在位七年,933年在憂慮中病逝,傳位給李從厚,李從厚當皇帝不到四個月,就被李從柯趕下臺,這一段時間唐朝只顧忙於內亂,外面的世界就無暇顧及了。
可這個時候,外面的世界依舊兵荒馬亂。
世界的奇妙就在於此,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個時間段,世界上每一個人、每一個地區、每一個國家都在發生著不同的故事,愛恨情仇、生離死別,所有的故事齊頭並進,構成了萬花筒般的歷史。
我們先從淮南說起吧。淮南實際的當家人徐溫於927年病逝,這一年是李嗣源稱帝的第二年,徐溫如同曹操、司馬懿一樣,最終還是沒有走出稱帝這一步,只是推舉吳主楊傅為皇帝。
徐溫去世後,他的兩個兒子依舊掌握著淮南的軍政大權,乾兒子徐知誥為吳國的太尉兼侍中,軍政一把手,親兒子徐知詢為輔國大將軍兼金陵尹,軍界大佬兼首都父母官。
淮南此時依舊是徐家的天下,與唐朝分庭抗禮。
前文說到荊南高季興趁唐亂擅取萬州、忠州等四州,被李嗣源痛扁了一頓,就投降了吳國,被吳國封為秦王。
高季興一直有一個擴張的夢,卻生不逢時,被夾在唐朝、川蜀、淮南三大列強之間,屢次出兵火中取栗,結果多是引火燒身,但依舊初心不改,趁楚王馬殷與嶺南劉巖死磕的時候,出兵攻打湖南,總算打贏一仗,佔據白田州,擒獲將吏三四十人,作為投名狀,獻給吳國。
湖南是楚王馬殷的地盤,處於四戰之地,南邊與嶺南南漢劉巖是世仇,兩國戰火不休,算是低配版的楚漢之爭。東邊與江淮吳國也是誰也看誰不順眼,隔三差五打一仗。
這次被北邊的荊南高季興偷襲成功,是楚王馬殷大意了,完全沒有料到的事,荊南那點勢力尚且沒有被馬殷放在眼裡。
馬殷召集君臣一商議,一致認為僅僅憑荊南的勢力,也不敢找湖南的麻煩,後面一定有吳國撐腰,於是上下積極備戰應對吳國,同時遣使向大唐修好。
楚王馬殷君臣分析的不錯。吳國朝廷看高季行都能揍一頓湖南,就在高季興的慫恿下,發兵攻打楚國嶽州。
楚國早有防備,以逸待勞,還沒有等到吳國戰艦攻城,就先發制人出兵合圍吳軍,一戰就將吳軍主帥擒獲。
吳主得知訊息,尷尬不已,就遣使言和,馬殷也樂得睦鄰友好,見好就收,與吳國簽訂了吳楚友好條約,維持了幾年和平。
時光最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兩年後929年,壯志未遂的高季興病逝,長子高從誨向吳告哀,吳國承認其荊南接班人的位置。
但高從誨並沒有領情,高從誨很有想法,認為大唐王朝強大且是近鄰,何必捨近求遠投奔吳國呢。
自己直接說也不合適,高從誨遣送使者到楚國馬殷處,表達了願意歸順大唐的意思,並表示願意奉上白銀三千兩贖罪,馬殷是個明白人,當即向唐室朝廷轉達了荊南的意思。
唐室朝廷當然答應,時任唐主李嗣源下詔,封高從誨為荊南節度使,荊南從此名義上又屬於後唐了。
川蜀這邊,西川節度使為孟知詳,東川節度使為董璋,兩人以前與李嗣源都是同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著身邊的人升官發財。聽聞老同事李嗣源稱帝后,兩人心裡不服,對於唐室朝廷的政策選擇性的執行。
這個時候,川蜀的老熟人李嚴又來了。前文說過,前蜀後主王衍在李嚴的忽悠下,一是撤了邊境計程車兵,讓唐軍很輕鬆的攻了進來,二是唐軍兵圍成都時候,信了李嚴蜀主可做安樂公的保證,舉整個成都投降了。
當然後來,王衍的安樂公也沒有做成,被李存勖派使者誅殺於長安。可以說,首倡伐蜀的李嚴,是川蜀人民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