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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誨收斂了嗎?事實上,並沒有。
黑掉任圜後,安重誨很開心,並沒有多少擔憂,畢竟少了一個死對頭,從此朝堂上就自己說了算了。
於是更加目中無人,藉機大搞近親繁殖,把自己的親朋好友安排在軍事重鎮當一把手,大搖大擺當起了“二號皇帝”。
甚至,有時候對李嗣源說話也不注意君臣之禮,動不動就鬧點小脾氣,用辭職來進行威脅。
此時,心機boy孔循也加入了“安氏集團”,成了第一忠實小馬仔。與呂布的“三姓家奴”相比,他的人生經歷更為豐富,一生換了四個姓,“跳圈圈”技術也是十分了得。
先是做了朱溫的雙料幹孫子,跳進“後梁班子成員圈”。後押寶宦官李紹宏,跳進“李存勖時代班子成員圈”。李嗣源時代來臨之後,他又十分精準地抱上了安重誨的大腿,跳入“安氏集團班子成員圈”,成了安重誨的首席顧問,實職的,不是名譽顧問。
安重誨很是信任孔循,認為他社會閱歷豐富,認過那麼多幹爹,又長期活躍在權力核心圈,見識和見解都異於常人。所以很多事情都聽孔循的意見,話說前文中安重誨在皇上面前,極力推薦宰相種子選手崔協,就是聽從了孔循的建議。
這天,安重誨又遇到煩心事了。他找來了孔循:“皇上有意與我結為姻親,讓皇子宋王李從厚當我的乘龍快婿,你幫我分析下這門親事行還是不行?”
孔循立刻警告安重誨:“這麼看來,你要小心了。如今你已經是位高權重,應當主動避嫌,不能與皇家聯姻。而且,以你的實力,你也不需要透過與皇家聯姻來進行證明啊!要相信自己,你本來就很棒。”
安重誨覺得孔循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婉言謝絕了李嗣源的聯姻請求。
可是,安重誨是萬萬沒想到啊,過了幾天,他竟然接到了孔循送來的喜糖,他要嫁女兒了,親家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
原來,孔循一邊勸說安重誨不要與皇家聯姻,另一邊,麻溜跑到李嗣源的寵妃“花見羞”那裡,花言巧語,懇請讓皇子李從厚娶自己的女兒。
“我最討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兩面三刀,簡直是卑鄙無恥、陰險下流!”安重誨氣得一把掀翻桌子,一連串說了好幾個近義詞,“竟然敢得罪我,膽子夠肥啊,等著看吧,我要讓你嚐嚐欺騙我的感情是什麼下場!”
說到做到,不出三天,孔循就被任命為許州忠武軍節度使,逐出朝廷。不久之後又移鎮滄州,最終“莫名其妙”暴病而亡。
昔日的“安氏集團”核心成員,如今落得個如此下場。安重誨的殺雞儆猴也在向外界傳遞著一個資訊:“想挑戰我,就是這個下場。任圜不行,孔循不行,其他人更是不行!”
夠囂張,夠咄咄逼人吧。安重誨看不慣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與他結下樑子的人,也遠不止一個兩個。
一次上朝的時候,本該坐轎的,安重誨卻騎著馬,直接衝進宮門。當時的殿值司馬延攔著他,不讓他進:“你這騎著馬直接往裡頭衝,哪有這樣上朝的,成何體統,趕快下馬。”
“你這麼厲害,竟敢攔著老子的馬!攔我我就殺你。”安重誨二話沒說,只見一道鮮血飛濺而出,直接把皇家保衛團團長的腦袋搬了家,事後才奏知皇上。
不僅如此,當時的朝中之事,無論大小,安重誨都是躬身入局、事必躬親,很多事情,都要先請示安重誨,然後才能上報李嗣源。他的囂張跋扈,甚至連李嗣源對他也有一丟丟小小的害怕。
有一次,夏州李仁福獻給李嗣源一隻稀有白鷹,安重誨直接簽了退貨單,語重心長、義正言辭地給進貢使節上了一堂思政課:“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嗎?忘了李存勖是怎麼敗亡的了嗎?還敢教皇上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