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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路程,唐主率領大軍就到了曹州。面對來勢洶洶的唐軍,守城將士都是識時務者,立馬調轉槍頭將曹州刺史捆綁,開城投降了。
兵不血刃,佔據了曹州。唐主大開盛宴,宴請眾將,按照功勞,讓李嗣源坐在首席,舉起酒杯致開場詞:“今日戰功,李兄嗣源為首,郭卿崇韜第二,當痛飲一大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眾將士一飲而盡,聽領導繼續訓話。
“從前所患,唯有王彥章一人而已,今已誅首,是天意欲滅梁亦。但段凝尚在河上,究竟我軍所向,如何為善?”
深入敵境,襲取首都,雖出其不意,但也危險重重,李存勖怕的有理,四十年前,黃巢被十八路諸侯從長安攆了出來,率大軍東歸,曾圍困汴梁錘朱溫多日,幸虧朱溫抗揍,李克用等眾人率兵來援,力戰數日終將黃巢打垮。
如今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若梁主英武,汴梁尚能守得住,段凝大軍及梁諸鎮兵馬回援齊聚,唐主李存勖被包餃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所以對於領導的疑問,諸將也議論紛紛。有人說先向東用兵,將鄆州以東先拿下,然後步步蠶食;也有人說先回師河上,將段凝消滅了方才穩妥,只有康延孝堅持直接一鼓作氣、兵逼汴梁。
正莫衷一是時,李嗣源從群臣首座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眾人識趣,安靜了下來,讓這位唐主面前的紅人發表意見。
李嗣源不緊不慢,卻說的很堅定:“兵貴神速,今彥章已誅,段凝尚未知道,就使他知道了,他必半信半疑。待他礙延數日,知我所向,即發救兵,必從白馬渡河,舟楫何能猝辦?渡河得過,前時決河之水尚存,道路泥濘,也不能快速進兵。我方呢,形勢大大得好,前往汴梁,路程不遠,又無山險阻梗,可快馬橫行。”
眾將都覺得李嗣源分析的在理,鴉雀無聲。李嗣源繼續說:“所以,我料定,段凝未離河上,梁主已為我所擒了!陛下儘可依延孝之言,率大軍徐進,臣願帶領千騎,為陛下前驅!”
唐主聞言大喜!立即撤宴,令李嗣源即刻帶兵先行,自己率領三軍隨後,星夜兼程,直撲汴梁。
李嗣源所說的,正是唐主李存勖所想的。眾將擔憂的,也是李存勖擔憂過的,但關鍵時候必須力排眾議、堅定目標,真理很多時候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在命運的十字口必須搏一搏,無非是勝為王、敗為虜罷了,拼搏了才有可能,不拼搏勢必一事無成!
梁主朱友貞接到曹州失守的警報,急得失手無措,忙派遣使者前往河上召段凝大軍回援,同時召叢集臣,升殿加班。
連退休幹部敬翔、李振等老臣也被召集過來,大梁朝堂上,黑壓壓站了一群人,全是梁朝在京四品以上大員、
梁主問大家:“眾位愛卿,有何退敵良策啊?”大家只是面面相覷,不發一言,就連心腹趙巖,也變成了啞巴。
梁主連問三遍,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朝堂上依然無人發言,眾人集體失語。還是退休老幹部覺悟高,敬翔實在看不下去,蹣跚著出列。
看到梁主哭泣,敬翔也老淚縱橫:“臣受先帝恩惠,已三十六年了,名為宰相,實為老奴,事陛下如事郎君。臣常說段凝不堪大用,陛下不從,陛下不從啊!今唐兵將至,段凝自困於河北,不能入援,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眾朝臣聞言,也跟著哭泣,朝堂上抽泣聲一偏。敬翔接著說:“臣欲請陛下西出洛陽,諒陛下必不肯從!臣欲請陛下御駕親征,陛下亦未必下得了這個決心。今日之困,雖張良、陳平再生,也難為陛下設法。臣夫復何言?請先賜臣死,聊謝先帝,臣不忍見社稷淪亡哩!”
敬翔發完牢騷,也不辭別梁主,大哭而出。梁主無詞可對,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