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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章率軍退回了楊村,剛安營紮寨完畢,就迎來了來自汴梁的尊貴客人,梁主朱友貞的特使,一個死太監。
特使宣佈詔書:“王彥章鞍馬勞累,朕不忍其辛苦,特遣使召回,軍務悉數段凝,見字如面,奉詔速回。”
王鐵槍懵了,段凝樂了,看來跟對人很重要啊。
王彥章又有什麼辦法?只能悄悄的走了,揮一揮鐵槍,不帶走黃河岸邊的一片雲彩。
卻帶走了軍心和士氣,沿河的十餘萬梁軍將士一個個耷著腦袋。
人事任命,自古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鬱悶的王彥章離開黃河防線,除了趙巖、張漢傑、段凝三位好基友喜笑顏開之外,還有一位比他們二人還高興。
這位開心的爺就是唐主李存勖,王鐵槍走了,我無憂亦,段凝小兒,豬狗罷了。
沒了壓力的李存勖順便抽出兵馬,命顧指揮使李紹斌火速帶兵去救援澤州守將裴約。原來李繼韜投降大梁後,澤州守將裴約不願意了,人和人不一樣,有的人是三姓家奴,有的人守一而終,裴約就屬於後者。
裴約召集將士,悲憤的對天發誓:“我等跟隨故使(李嗣昭),已經二十餘年,親眼見證了故使散財募士、志滅梁仇,今故使屍骨未寒,其郎君就背君叛親,甘心降賊,誠不可解?我寧死不從,諸位以為如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眾人也都是血性男兒,慷然應諾,遂據城自守。但李繼韜當然不樂意啊,我是大梁正兒八經的潞、澤節度使啊,剛上任,就把我地盤砍去一半,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我?
於是了,李繼韜發兵猛攻,裴約抵擋不住,只得向晉王求援。只可惜前時唐主被王鐵槍戳的頭暈腦脹,無暇顧及,接二連三的急救信也如石沉大海。
如今梁主朱友貞神助攻,將王鐵槍調離了前線,唐主李存勖終於緩過來勁,派李紹威星夜賓士,可還是晚了一步。李繼韜得到了猛將郭威的加持,如開了掛一般,澤州城已被攻破,裴約戰死。
唐主李存勖聽聞裴約戰死,傷感了一番,卻沒有再派兵去征討李繼韜。道理也很簡單,相對於潞、澤兩州而言,大梁才是最大的威脅,相對於征服李繼韜而言,唐主更想要征服的是梁主朱友貞。
這就是區域性與大局的關係,地方與整體的關係,次要矛盾與主要矛盾的關係,唐主雖然沒有學過馬克思主義哲學,但這些道理卻是非常懂的。
天上掉下了個大餡餅,砸到了段凝的頭上,段凝坐在梁軍帥帳的虎皮帥椅上,還有點暈暈乎乎。
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將黃河水全部衝進段凝的腦子裡面,在腦子進水的情況下,段凝做了一個決定。
在黃河渡口酸棗處掘開黃河,東注楊柳城、鄆州城,水淹唐軍,淹死沙陀軍隊那群王八羔子。
我猜想,段凝一定熟讀過《三國演義》,哦,不對,那時明朝的羅貫中還沒出生,一定熟讀過《三國志》,仿效關二爺水淹七軍的故事。
就如同九百年後一位愛寫日記的先生,熟讀《三國演義》,也在花園口放了一次黃河水。
歷史何曾相似啊!九百年後的決堤事件,淹沒了黃河以南三省四十餘縣土地,八十餘萬群眾溺死,千百萬人流離失所。
但九百年前段凝在酸棗渡口扒開了黃河,多少人被淹死,史書上根本沒有記載,亂世人不如太平犬,人命賤如草芥。
史書上只有冰冷的一句話:梁將段凝,繼任招討使,督軍河上,且從酸棗決河,東注鄆州諸縣。
裡面有多少亂世百姓的血淚,史書惜墨如金,沒有寫。倒是記載了唐主李存勖聞訊後冷笑,說的一句話:“決水成渠,徒害民田,難道我不能飛渡嗎?”
從唐主的這話中,可以窺見五代時百姓的血淚。以前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