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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李存勖這時候也在德勝城,督軍與梁兵死磕,覽表也很猶豫,雖然惱恨張文禮,但兵分兩端是兵家大忌,正仿徨無計間,見趙軍主帥符習身穿重孝,率領趙將,哭奔而來。
卻是前時,趙將都指揮使符習,也奉趙王鎔的命令,率領趙定軍隊援助晉王,此時也駐紮在德勝,聽聞趙王鎔被誅殺,悲憤異常,就令全軍掛孝,然後徑來覲見晉王,誓要為趙王鎔報仇。
晉王扶著符習的後背,哀痛萬分道:“我與趙王名為叔侄,但情同兄弟,同盟討賊,十年有餘,不料頃刻之間,橫遭此禍,我心也很是悲痛,今恨得不親提三尺劍,手刃張文禮逆賊。汝若不忘故主,能為復仇,我願助汝兵糧,往討逆賊。”
習與部將十餘人,俯身再拜,邊哭邊說:“大王記念故主,許令復仇,甚慰我等,今德勝戰事正酣,我等不敢上煩府兵,情願率領本部前往,誅殺凶逆,報王氏三世恩遇,雖死亦無恨了。”
晉王慷然應諾,立刻任命符習為成德留後,領本部兵先出發,且派使者到邢、洺,令駐守大將閻寶、史建瑭出兵趙州,作為策應。
張文禮以妄言博虛名、以詐謀得趙州,哪懂什麼行軍打仗,完全是紙老虎。聽聞符習率兵而來,又聞晉將閻寶等兵至趙州,憂慮之間,竟被嚇死。
張文禮已死,趙州故將遂即開城投降。兵不血刃,佔領趙州後,符習、閻寶、史建瑭就領兵進攻鎮州。
鎮州由張文禮之子張處瑾與大將韓正時等駐守,城池堅固,兵強馬壯,最主要的是張處瑾比他爹有出息,率兵將據城固守。
晉趙聯軍攻城,城上箭如雨下。晉將史建瑭攻城甚急,卻不慎中箭身亡,一時守軍氣勢大漲,符習、閻寶兩人只得暫停攻城,圍困待援。
且說晉王李存勖,此刻正與梁北面招討使戴思遠對峙。聞史建瑭死耗,心急如焚,就決定以身涉險引梁軍決戰。
晉王命李存審屯兵德勝,李嗣源伏兵城外。晉王自領精銳騎卒百騎前往梁營挑戰,引得梁軍前來追殺,李嗣源又派羸弱騎兵前去營救晉王,戰不多時,就倉皇敗走。
戴思遠本還疑慮,看晉援兵已潰不成軍,就揮師大進。正中了李嗣源的埋伏,李存審又從城中率軍殺出,晉王李存勖也調轉馬頭,率領鐵騎三千,迎頭痛擊。
三面合圍,將梁軍殺得人仰馬翻。此役,晉軍大勝,斬獲梁兵兩萬餘人,戴思遠退軍三十里,安營紮寨,只是固守。
李存勖遂命令李嗣源、李存審固守德勝城,自己率兵趕往鎮州。途中忽然接到定州來書,卻是王處直勸晉王不要進攻鎮州。原來,王處直聽聞晉王討伐張文禮,起了唇亡齒寒的心思,與左右商議道:“鎮、定兩州,互為唇齒,鎮州亡,定州也不能獨存,此事不可不防。”遂寫書遣使阻擾晉王進軍。
晉王覽表,冷笑數聲,傳語使者:“文禮負我,不能不討”,並讓使者將前時截獲的蠟書帶回給王處直。
王處直看到使者帶回的蠟書,卻是張文禮邀契丹、後梁合併擊晉的密信,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原來這蠟書正戳到王處直的痛處,王處直前時也曾遣密使送蠟書於契丹,以求契丹阿保機南下援助。
這也原本屬於正常,弱鎮在強藩中求生存,肯定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一家,只要不撕破臉,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偏偏此事被王處直養子王都探知,同為養子,王都也有原名,叫做劉雲郎,王都以張文禮為榜樣,遂起了誅殺養父趁機佔位的心思。
看來認乾爹有風險,收義子也有風險。
劉都將王處直私通契丹的訊息在定州將士中廣為傳播。定州將士與契丹是血海深仇,對這種通敵外寇的行為深惡痛絕,大家都義憤填膺,遂一人挑頭勸王都大義滅親。
王都等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