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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rdo;陸榆道。
&ldo;要我下來也行，我跳下去，你接著我。&rdo;陶然然道。
陸榆一陣沉默。
陶然然嘴角微揚，想跟我鬥?嫩了點。
&ldo;好。&rdo;陸榆回道。
&ldo;什麼?&rdo;陶然然驚訝地看著陸榆，&ldo;你確定?&rdo;這不像他作風啊。
陸榆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張開手臂。
陶然然糾結不已，借著屋簷下燈籠裡微弱的燭光看清陸榆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嘆了口氣，縱身一躍，落入陸榆懷中。
陸榆將陶然然緊緊接住，低頭對上陶然然的雙眸，愣了一下。
&ldo;我看見畫冊裡情人間就是這麼抱的。&rdo;陶然然拽著陸榆的衣襟，戲謔道。
陸榆眉頭微蹙，鬆開陶然然，撫平衣上的褶皺，往後退了幾步，淡淡道：&ldo;今日與陶公子初次相見，真是刮目相待。&rdo;
陶然然失落地將目光移至花叢間，笑道：&ldo;我與陸宗主倒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對你喜歡得很。&rdo;
陸榆未答。
&ldo;好了，我回去了。&rdo;陶然然雙手後背，嘴裡哼著小調，大步離去。
清晨，陶然然難得沒有賴床，早早地趕到孤鶩居門口，剛好碰上要去上早課的陸榆。
&ldo;陸宗主早。&rdo;陶然然笑著拱手道。
&ldo;早。&rdo;陸榆回禮。
&ldo;陸宗主這是要去上早課嗎?&rdo;陶然然明知故問道。
陸榆微微頷首。
&ldo;那我可不可以去旁聽?&rdo;陶然然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陸榆。
陸榆猶豫了一會兒，道：&ldo;可。&rdo;
陶然然立即殷勤地接過陸榆手中的書，道：&ldo;陸宗主，請。&rdo;
陸榆瞥了陶然然一眼，然後別開視線，邁開步子往前走。
九曲齋
門內所有弟子已經陸續抵達，等候著陸榆的到來。
陶然然無意中看見陸初閣的身影，步子一頓，本打算藉口離去，怕跟陸初閣撞見又是一番責罵，可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麼，為什麼要躲?思及此，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陶然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惹得身側的陸榆不禁多看兩眼。
&ldo;鶴青。&rdo;陸初閣也自是看見了陶然然，眸裡劃過一絲不悅。
&ldo;長老。&rdo;陸榆迎上前。
&ldo;帶他來作甚?&rdo;陸初閣看向陶然然。
陶然然自陸初閣一走近，目光就轉向別處，將陸初閣當成透明。
&ldo;陶公子說想來看看。&rdo;陸榆如實回道。
陸初閣聞言，冷哼一聲，這個平時睡到巳時才肯起的人，在眾玄待了三個月，也不見他跟來上早課，今日這般，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初閣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聽見陸榆說：&ldo;長老，時候不早了。&rdo;
陸初閣只好作罷，揮了揮手。
陸榆拱了拱手，回過頭望了眼陶然然，陶然然會意，立即跟上。
半柱香時間後，陶然然無聊地靠在柱子上，直打呵欠，眼裡泛起淚花，這樣的早課就一直乾坐著聽一個時辰，這也太累了吧。悄悄看向陸榆案前翻了一半的書本，苦悶不已，還有那麼多。
陸榆將陶然然這一系列的小動作皆收入眼底，將厚重的書本合上，起身道：&ldo;今日歲除，便到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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