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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譽沒抱實,他看起來動作幅度很大,卻只是虛虛將俞白圈在懷裡,對俞白連說了三聲好的。
俞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攬住陳非譽的腰,將陳非譽拉到身前緊緊抱住:「沒事,以後都有俞哥在,別害怕。」
陳非譽把腦袋埋在俞白的脖頸處,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俞白在陳非譽的催促下,回到了出租屋。
他洗澡換了身衣裳,就開始寫那兩套數學題。
俞白特意把作業拿到客廳來寫,以便隨時聽到對門的動靜。只要陳非譽沒有回來,他心裡頭就跟燒了一鍋沸水似的,怎麼都靜不下來。
俞白數學不大好,他先把選擇題和填空題猜一半蒙一半地寫完了,又挑了看起來最順眼的立體幾何寫了兩個小題,解析幾何寫了一個小題,勉強把三角函式和統計的題目也做了,陳非譽還沒回來。
俞白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他放下手機,又拿起筆記本,翻開了半分鐘,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幾乎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俞白唰地擱下筆,拿起手機和鑰匙就出門去找陳非譽。
俞白先在門口的24h便利店買了陳非譽最喜歡的芒果酸奶味可愛多。
他拿著可愛多在小區裡轉悠了兩圈,然後在兩棟樓的角落間找到了陳非譽。
小區裡種了很多桂花樹,這會兒不是花期,樹上長著綠油油的葉子。桂花樹外頭砌了花壇,陳非譽就坐在花壇邊上,在俞白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陳非譽的半張側臉。
還有一支煙。
白濛濛的煙霧,裊裊婷婷地彎出了個抽象的弧度。
怕嚇著陳非譽,俞白故意把腳步放重,走了過去:「我的數學試卷都寫完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過來給我講一下我不會的題目?」
陳非譽聽到聲音,他還是被嚇著了。陳非譽很詫異地轉過頭,臉上甚至還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又躲著抽菸。我給你帶了冰淇淋,你能不能別……」
俞白的聲音在看到陳非譽的動作後,突兀地停住了。
陳非譽手忙腳亂地把那支煙從胳膊上拿開,扔到地上,碾碎了橘紅色的火星。
「你在幹什麼!」
俞白的聲音難得帶了重重的火氣。
他抓住陳非譽想要藏到背後的手,怒氣沖沖地把陳非譽的袖子翻開——陳非譽的胳膊上,有三個被煙燙出的痂,還有一個正燙到一半,被俞白忽然打斷,只留下了一串水泡。
「你腦袋裡頭要是水太多了,我幫你倒一倒!」俞白氣得咬牙切齒,他把陳非譽的手腕都攥紅了。
陳非譽被抓住拿菸頭燙自己的胳膊,也沒解釋什麼,只是低著頭,避開俞白的目光,眼神比老單元小區的牆皮還要灰敗,半晌,才啞著聲音說了一句:「俞白,你為什麼要來呢?」
陳非譽不想俞白看到他這個樣子——醜陋、頹喪、破敗。
俞白聽到陳非譽這句話,火氣直接燎了嗓子,他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俞白用盡了自己最大的耐心,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仔細檢查了一遍陳非譽的傷口。
「你他媽拿菸頭戳上去的時候,沒拿這當你自己的胳膊是吧?」俞白覺得自己要被陳非譽搞得喘不上氣來了,但他又拿陳非譽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打又不能打,罵又沒有用,最後被氣上頭的反倒是他自己。
「我要被你氣死了!」俞白把手裡的可愛多直接貼到陳非譽臉上,「你自己清醒清醒。」
臉頰上忽然被貼上涼的冰淇淋,陳非譽稍稍把臉偏開。他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俞白,說:「我想吃可愛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