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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的聲音有些嘶啞:「不,是沒有家。」
附中門口的出租屋不是家,麗景苑的那套小複式也不是家,俞白在嶽市沒有家。
家這個概念,對俞白來說,太奢侈了。
陳非譽明白俞白的意思:「那跟我走,去我那裡。以後,你要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就去我那裡吧。」
陳非譽那裡也不是家,但可以做俞白的避難所,讓俞白不至於在大雨天裡,只能在不同的公交車上輾轉。
陳非譽一邊幫俞白撐傘,一邊拿手機滴滴打車。
俞白瞥了一眼陳非譽,從陳非譽手裡接過傘,他把傘柄朝陳非譽那邊傾斜了些。
清水河在郊區,陳非譽等了半小時才有人接單,幸好司機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陳非譽和俞白上車,回到陳非譽在附中的出租屋。
剛進門俞白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陳非譽把傘擱在門口,推著俞白就往屋裡走:「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俞白站在客廳裡,抖了一下自己濕淋淋的外套,吸了吸鼻子:「好的。」
陳非譽先給俞白開了熱水器和浴霸,又給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和乾淨毛巾,催促著他進了浴室。
俞白洗了半個多小時熱乎乎的熱水澡,終於滿意地出來了,他一邊拿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陳非譽早就脫掉了濕衣服,打著赤膊在廚房裡忙碌,俞白每次看著陳非譽,總覺得自己和他隔了一個季節。
沙發上放著陳非譽的冬季校服,陳非譽讓俞白穿上:「過來喝湯。」
俞白雖然暖和了,但神情依然懨懨,他裹著陳非譽的冬季校服,慢吞吞地走到廚房,然後嘖了一聲。
陳非譽的賢惠真是超越了他的想像。
他原本以為陳非譽會煮個薑湯,俞白沒喝過薑湯,但吃過薑糖,以他淺薄的感知力,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食物是如何成為遠近聞名的特產。
陳非譽做了個青菜肉丸湯,用湯盅裝好,這會兒正放在溫水裡熱著,等到俞白出來了,他才把湯盅拿出來:「我去洗個澡,你先喝點湯暖暖胃,待會帶你出去。」
俞白木愣愣地點頭,陳非譽這會兒說什麼他都答應,
他坐在小廚房裡,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喝湯。湯有些燙,但正是喝下去暖胃的溫度,新鮮的青菜帶著甘甜,肉丸裡頭裹了雞蛋,口感嫩滑。為了祛寒,湯裡放了大量的姜,但全部切成細絲,姜的辛辣味在湯裡幾乎嘗不出來。
俞白決定,陳非譽以後就是他心裡的中華小當家。
陳非譽洗澡很快,他換了一套乾淨衣裳,還用吹風機吹了個髮型,抹了面霜。他沒有穿校服,裡頭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外頭搭了件翻領的藏青色牛仔外套。換了個打扮,輕而易舉地就褪掉了身上的學生氣,變成了一個挺拔的少年人。
而俞白還裹著附中又長又笨重的冬季校服,黑底紅條紋,經髒又保暖,與陳非譽這樣騷且鮮活的衣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俞白皺了皺眉,放下湯盅。
陳非譽把手機放進兜裡,朝俞白勾了勾手:「走。」
俞白看了一眼陳非譽,又看了一眼自己,在勝負欲和惰性之間只搖擺了一瞬,俞白就放棄了換衣服的打算,低下頭跟著陳非譽出門了。
出門吃個飯而已,打扮的花枝招展做什麼呢。
然後俞白就後悔了。
陳非譽直接打車,去了個酒吧。
嶽市有那麼幾條酒吧街,最出名的在解放西路,這是嶽市最早興起的酒吧聚集地,裡頭沒幾家清吧,吵鬧是真的吵鬧,瘋狂是真的瘋狂。
俞白下計程車的時候還有點不可置信,他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