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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琥夾了一筷子,眼珠一頓,再不說半個字,就著飯吃光大半盤。
「什麼還可以?媳婦你真假,總是故意給自己低評價。上次的青椒包肉圓,這次的什麼膜,絕對是米其林大廚級別的。」他嚥下最後一口飯,讚不絕口。
這些日子,他跟金米也吃了不少好餐廳,都沒媳婦這道菜好吃。見白碟子裡邊就剩最後兩三片,不禁一臉羞愧,「寶貝,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沒吃。」
「就是做給你吃的,都給你吃。」安逸說完感覺空氣黏黏的。鮑琥的眼睛像鉤子一樣。
「媳婦你真好。」鮑琥定定瞅著她,危機感叢生。這麼好的媳婦可不能讓她溜了。不行,以後每個月他至少得回來一次。
心裡這樣叮嚀自己,眼睛卻像灼熱小火球,烤得安逸借盛飯為由落荒而逃。
再出來時,安逸手上端了兩碗飯。男人無須招呼搶了一碗過去。桌上還有一盤清炒南瓜藤,節節碧綠,味道爽口。
「媳婦,你怎麼認識這麼多蔬菜?我都不知道,這些皮啊藤啊能做菜。」
「我在鄉下住過很久。」女人的聲音忽然就落寞了。「這些菜都是外婆教我做的。做多了也就熟能生巧。」
鮑琥踢開椅子走過去:「媳婦,你好像很少提起父母。」
安逸眼圈一下紅了。「我不喜歡他們,不想提。」
「好好不提,是我不好,我不該問。」鮑琥抱起她坐到沙發上,蜻蜓點水一樣,從額頭啄到兩頰,「以後我再也不問了。」
安逸不知怎麼的,那麼多年孤單日子都熬過去了,可這會鮑琥一問,她感覺委屈得緊。好像所有被時間縫好的傷疤,在愛人的眼睛下重新泛起疼痛。
是因為有人疼惜,她才變得這麼脆弱矯情?
安逸用力搖搖頭,片刻功夫已是淚凝於睫。
「怎麼又傷心了?都怪我多嘴。」大手將她摟得更緊,吻也轉移到她濕潤的眼睛。兩人臉蹭著臉,鼻子蹭著鼻子。
安逸體味著肌膚相親的溫暖,心中衝動脫口而出:「小時候都沒人陪我,以後你永遠陪我好不好?永遠不離開我。」
「當然。離開你誰給我做好吃的?離開你,我又能吃誰。」鮑琥不想她繼續難過,抱著她衝進臥室,悄咪咪撒嬌,「剛才你說了,都給我吃,我現在就要吃,吃你。」
因為壓抑,他圓潤的嗓音多了磁性。尤其最後兩字,帶著發自喉嚨深處的渴望,性感極了。「寶貝,我在臺上唱歌時,粉絲都用手電筒應援。現在你用身體給我應援吧。」
他凝望她,烏黑的眸裡燃起一片焰彩。安逸看得迷了眼,傷感被擱置一旁。片刻之後,她身體被佔據,被不遺餘力掠奪、攫取,她所見所感全化成大片大片的繽紛,將童年的斑駁沉痛遮蔽得嚴嚴實實……
床上生活固然歡愉,但總得下床不是。鮑琥怕她胡思亂想,決定帶她出去散散心。d都熟人多,不敢逛,太遠的地方來回又累。最後,在手機上挑了半天,兩人決定去郊區住小木屋。
說是兩人決定,其實還是聽安逸的。安逸選擇的原因很奇怪,因為差評。很多去過的大學生情侶抱怨,上去住一晚,腳都要走斷。
天剛入夜,兩人叫了輛車,趕往西郊的「朋來山莊」。到的時候快9點。店家說夜晚上山危險,當夜就在山下先開了房。
隔天,店家手持竹竿領著他們上山。置身於草木葳蕤的峰巒之中,就算不是五嶽那樣的名山,感覺上一樣巍峨險峻。剛到半路,下起毛毛雨來。
鮑琥本嫌掃興,安逸卻興奮得很,亞麻色的瞳孔蹦出一顆顆星,從遠山跳到近處搖晃的樹梢,再跳到露出橘黃棚頂的小木屋。上次他們在韓國看見的木屋,只是外邊用作裝飾的門面,這次卻真是位於山野之中,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