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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問回到自己的宿舍,將自己精心儲存的雷文日記帶回監獄。
當那隻蟲看到這與他手中的小冊子相似的日記時,那張臉再度露出了動容的神色,他翻動書頁,大致看了看裡面的內容。
“我並不相信命運這個有悖於蟲族的詞。”他將雷文的日記原封不動地還給商問,語氣中並無悲喜:“但說不定,得到這篇日記,來到銀盾星……此間種種,皆是你的命運。”
他說這句話時,頗有幾分玄學縹緲的味道。
但對於經過戰火洗禮的,靠自己的雙腳走到了這裡的商問而言,這句話堪比路旁的狗屎。
商問道:“我不信命。”
那隻蟲大抵也不想就“命運”這種帶著哲學色彩的話題展開討論,而因著兩者的談話涉及到了相當嚴肅的,隱秘的資訊,商問向上面提出了借用審訊室的申請。
得到透過後,商問為這隻蟲帶上了電子枷鎖,將其帶進了審訊室——令商問頗為驚訝的是,在經過審訊室的檢查關口時,這隻蟲的資訊並沒有完全顯示在電子屏上。
而姓名,年齡,因何入獄等關鍵資訊,更是被冠上了鮮紅的絕密的字樣。
看著身處審訊室卻表現得如在自家花園內閒庭散步的蟲,商問只能在心裡祈禱這隻蟲並沒有逃獄的想法,或是白溫的冷血能將這隻蟲壓住。
在淡淡的血腥氣中,兩者在桌前面對面而坐。
這隻蟲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如果實在想用一個既定的詞來稱呼我,那你可以叫我‘囚徒’。”
商問並非是做閱讀理解的好手,他也不想去猜測這兩個背後究竟有什麼含義,索性從善如流,應了下來。
“囚徒”沉吟片刻,用相當對平緩的聲音道:“我不清楚你的調查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就先假設你確實對那個神秘的種族已經有一些瞭解。”
商問挑了挑眉。
如他所料,雷文留下的這本日記中所記載的“上等種族”的確與上等種族有關。
而“囚徒”為他的猜測做了進一步補充:“日記中記載的‘上等種族’確實就是它們,而在一千年,在那場大戰中,它們從蟲族這裡得到了‘支配者’這個稱呼。”
商問沉思片刻,提問道:“既然支配者與上等種族同根同源,又出自同一時代,那它們為什麼會有兩個稱呼?”
“囚徒”的視線緩緩落在了桌上的那兩本日記上。
“這大概是他們對那個時代的掙扎。”
在商問不解的目光之下,“囚徒”又道:“如果你能在蟲族社會多走一走,就會發現那個時代所流傳下來的遠不止‘上等種族’這一個稱呼,也不止日記這一個體裁。”
話音一頓,“囚徒”反問道:“你難道不曾想過,明明蟲族的壽命並不算短,但距今千年的歷史仍語焉不詳麼?”
這句話,似乎可以對商問不曾注意過的細節做一個恰到好處的總結。
蟲族要比人類長壽,千年的迭代對蟲族而言並沒有人類社會那般頻繁。
但蟲族的圖書館也好,電子書庫也好,甚至在對千年歷史相當感興趣的珩的口中,他都不曾瞭解到這場千年戰爭的細節。
與支配者相互糾纏的這段歷史似乎隨著戰爭的結束徹底湮滅在了這麼一個龐大的種族之間。
商問的語氣中添了一分驚訝:“莫非……”
“囚徒”像是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無贊同地點點頭:“雖然在咱們的歷史中的確有過記載,在外敵與內亂的影響之下,協會就此崛起,在戰爭勝利之後成為了蟲族聯邦的基石之一。”
“但在千年前,上等種族在它們徹底戰敗,決定退守星系之時,它們還在蟲族悄然埋下了種子——它們藉著自己的